乔雅的手尴尬悬在半空,被几人若有似无扫了扫,整个面颊发烫。
所幸Ace情商高,绅士地询问:“我想要尝一下,可以吗?”
“当然可以。”
乔雅如获大赦,忙替他盛汤,坐下后松了口气。
目光却仍落在那头,看见谢卿淮正给宋酥酥夹了颗龙虾球,不平衡地皱起眉头。
凭什么都是女伴,宋酥酥半点眼力见都没有,既不陪笑也不伺候人,还能怡然自得地享受着谢董事长的照顾?
她面色难看几分,忍了又忍,最终还是在乔霜警告视线里,故作天真地开口:“酥酥,我记得你爸妈好像在这家饭店工作吧?怎么不喊他们一起来坐坐?”
方才聊天的话题一直在Ace和池深中来回。
谢卿淮话不多,偶尔回两句。
其他人则多是陪聊陪笑。
一下子又被她打断,面上皆有不虞,但未显露。
乔霜暗地里骂了句蠢货,跟她断绝关系的心思都有了。
若不是她哭诉最近资源惨淡,又没有什么路子能接触到上流社会,自己也不会心软听她哀求,把她带来这里。
今日怕是没这么轻易敷衍过去。
只有Ace没听出她语气中的恶意,疑惑道:“你刚说宋小姐的爸爸妈妈在这里工作?”
“对啊,还是上高中的时候酥酥自己跟我说的。”
有个在餐厅工作的父母,即便这个餐厅再高级,在乔雅看来也多少有点令人蒙羞。
她看向宋酥酥,像是后知后觉般捂了捂嘴,笑道,“哎呀酥酥,我是不是不该把这件事说出来?”
宋酥酥喝汤的动作总算停下来,皱眉瞥了乔雅一眼。
父母在餐厅工作?
这事她怎么不知道?
但看着乔雅笃定的神色,她突然回忆起来。
高中有一日放学来这儿吃午饭,出来时不小心被乔雅看见。
其实不算什么大事,但是那时她就读于公立高中,班里学生大多是普通家庭。
而南洋饭店消费高,一顿饭人均至少上千块。
学校是消息流通最快的地方。
她不太愿意成为其他人茶余饭后的谈资,犹豫该怎么解释时,乔雅自顾自猜测她是不是父母在南洋饭店工作。
正巧没借口,她没否认,只笑了笑。
没想到这一笑,让乔雅记到现在。
只是现在已经从学校毕业,不需要再隐瞒什么。
她摇头,抿了口红酒:“没有,你记错了。”
原以为这事差不多就该翻篇,谁知乔雅还不肯松口,摸着后脑勺佯装单纯:“哎呀,我怎么可能记错,就是你自己说的啊。”
宋酥酥:“......”
微微的恼意上升。
她轻咳一声,站起身:“我去一下卫生间。”
“酥酥,你不会是生气了吧?”
乔雅偏要挽留,忙跟着站起来,“父母在这里工作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呀,谢总不会因为这个就嫌弃你......”
“砰!”
玻璃杯狠狠砸碎在墙壁上。
椅凳摩擦地面,发出剧烈的刺啦声响。
乔雅后半段话被硬生生吓回喉咙里。
全场寂静,被这变故惊到,不由自主看向造出动静的男人。
昏暗处,谢卿淮眼底戾气汹涌。
他手里另换了个高脚杯轻轻晃动,指节分明处,冷光掩映,眼底戾气汹涌,唇边极轻佻地勾起个弧度:“Ace,你这回带的人,好像有点听不懂话。”
挺平淡的语调,包厢内寒气骤升。
乔雅脑袋轰地炸开,浑身关节似乎僵化,呼吸停滞,脸色煞白。
这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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