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
陆亦元和乔佑仁坐在包间里喝酒,两人有约,他在陆亦可那里才没有呆太久。
原本他是将东西送过去,聊几句就走的。但陆亦可留他吃饭,他倒也没推辞。
“我点两份套餐。”
乔佑仁拿起电话要打给服务台,陆亦元开口道,“你点一份就好,我在亦可那儿吃了些。”
“你去亦可公寓了?”
乔佑仁眸光微闪,“她有和你说些什么吗?”
“倒是有说些,但我不太明白。”
陆亦元放下酒杯,看着乔佑仁,“我劝她在你们仨之间选个,但她说事与愿违,所以她不想选择。
为什么会事与愿违?我问她,她又不愿解释清楚。她和你们仨的关系一向都很好,两家联姻也是默认的。不是吗?”
乔佑仁心里一痛,却摇头,“女人心,海底针。”
他心知陆亦可话里的意思,但他能怎么说?
他不是陆亦可所爱,但偏偏她因为醉酒上了他的床。
“确实,女人心难测。”
陆亦元端起酒杯,“我们还是少碰感情为炒,拼事业更重要。”
“这倒是。”
乔佑仁举杯和陆亦元的杯子碰了一下,抿着杯里的酒。
他喝进口中的红酒,咽下肚里的却是苦涩。
他和陆亦可之间的关系就像打了一个死结,什么时候能解开?
就算他想争取,也得陆亦可给他机会。但显然她是拒绝的。
“说正题吧。”
陆亦元换了话题,“乔陆两家集团合作开发新能源项目,虽说不是第一次了,但操作起来还是有些困难。”
“每次出现的状况不一样,处理起来没有参照。”
乔佑仁也知道问题所在,他们现在的处理方式就像堵漏一样,哪里出问题就解决哪里的问题。
但这不是根本,问题会陆续冒出来。
他们需要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但显然两大集团的研发人员都没有想出来。
“专家也聘请了好几个,该怎么配合也是全力配合,这样发展下来才被动了。”
陆亦元原本很看好这个新项目,但多折腾几次也会觉得没脾气了。
“是,我打算让科研人员从基本数据入手,重新计算,看是否哪里有遗漏。”
乔佑仁在找不到问题根源的情况下,只能从原始数据入手查起。
“行,要陆氏这边配合的,尽管开口。”
陆亦元点点头,他也赞成这样从头开始复盘。
两人互碰杯子,“看来我们挺有默契。”
“那必须的。”
陆亦元微挑眉头,看着乔佑仁,“我妈很中意你,你若是成了陆家的女婿,我就是你的大舅子。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我倒是想,还得看亦可的心意。”
乔佑仁当然是想娶陆亦可,他完全可以用那晚的事达到自己的目的。但他不想勉强陆亦可,才没将这件事公开。
“亦可挺有主见的,她若是现在不想从你们仨中选,必然是心里有某种决定。”
陆亦元算是了解陆亦可,安抚乔佑仁,“你也不用太着急,她现在想体验打工人的生活,就让她先体验着。
等她腻了朝九晚五的生活,想嫁人了,你主动些,她总能看到你的好。她若嫁给你,我当然也是中意的。”
“希望吧。”
乔佑仁苦笑了一下,心知陆亦可那晚若是没有走错楼层,也许现在两家人已经着手准备婚礼了。
他一直知道陆亦可喜欢乔佑远,现在只是被迫不能再选择乔佑远罢了。
他只敢试探着陆亦可的态度,不敢说得太明白,怕她反感。
……
楚家
楚恬坐了大巴,又坐了摩托车,终于风尘仆仆的回到家中。
“你没吃吧?我去给你煮碗面条。”
楚母刚说完话,就一阵咳嗽。
“妈,我自己煮,你坐着。”
楚恬将包放到矮凳上,进厨房清汤寡水的煮了碗面,只扔了几根青菜。
“加个鸡蛋吧。”
楚母满脸心疼,伸手拿了鸡蛋给楚恬。
“行。”
楚恬煎了鸡蛋放在面条上,端到餐桌上,拿起筷子狼吞虎咽地吃着。
中午为了做笔录和讨厌要工资,她和陆亦可只是买了面包吃几口垫肚子。在大巴上,她就饿了。
“你吃慢些。”
楚母看着楚恬饿极的样子,问道,“你上班不给饭吃?”
“包午餐。中午正好有事耽误吃饭了。”
楚恬吃完面条,这才感觉人不会饿得慌了。
“爸呢?”
“他吃过晚餐,又去田里抓牛蛙了。他说这个餐馆里好卖,让他多抓些。”
楚母又是一阵咳嗽,赶紧端起杯子喝水。
“妈,你这咳嗽太厉害了,明天我们一起去镇上的医院,给你也做个检查。”
楚恬很担心楚母的身体,她咳嗽太厉害了,怕病变。
“不用,我就不要乱花钱了。你带你弟弟去就好。”
楚母不愿意多花钱,家里的情况,她比谁都清楚。
“妈,我今天才拿的工资,有五千。”
楚恬将钱放到桌上,“你就和我一起去医院,求你了。我手头有钱看病,你不去,我也不能安心回去上班。”
“那好吧。”
楚母也不想让楚恬心里难受。
门开了,楚父一瘸一拐的进来了,手里拿着个空竹篓。
“爸,你怎么了?”
楚恬见状,赶紧上前接过竹篓放到一旁,扶着楚父坐下。
“我抓了满满一竹篓的牛蛙拿去镇上卖了,回来的路上没看清路,摔了一跟头。”
楚父的膝盖摔伤了,还在冒血。
“爸,我给你止血。”
楚恬边掉着眼泪,边拿了药粉给楚父的膝盖止血。
“你以后晚上就不要出去抓牛蛙了,村里路灯少,容易摔跤。”
“没事儿,我吃过饭,闲着也是闲着。”
楚父从口袋里掏出几百放到桌上,“这是今晚卖牛蛙赚的,明天拿去给小军检查身体。”
“爸,我发工资了,有五千,足够了。”
楚恬声音哽咽,求着楚父,“你以后不要晚上出门了,好不好?万一你有个好歹,你让我们怎么办?”
家里的困境,她一直都知道,却无能为力。
楚母生病不肯去医院,楚父为了多卖些牛蛙,把自己摔伤。
这些都让她很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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