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李天明冷冷地看着潘芊芊，“潘家这些年把我当条狗呼来喝去，我早就腻了。”
“顾珞珈出现了，你就开始惷蠢欲动了。”
潘芊芊气得很抓狂，也顾不上这里是机场，人来人往的。
“我再说一次，和她无关。”
李天明目露寒光，潘芊芊颤抖了一下，声音才小了下来，“以前你都没想过离婚的事，自从她出现后，你才提的。”
“我早就过够了这种生活。”
李天明嘲讽地看着潘芊芊，“想知道是什么原因让我决定离婚吗？就是你逼我下跪的那一刻，我所有的自尊都碎了。从那刻起，我就决定要脱离潘家。
我知道你若是不同意离婚，潘家不会放过我。但我已经不想再看到你了，分居是最好的选择。两年后，我再去起诉离婚。”
他有自己的算盘，潘氏集团已经在走下坡路，也许两年后就破产了。那时他再也不用畏惧潘家了。
“我……”
潘芊芊动了动嘴皮，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天她确实是不顾李天明的尊严，就那样让他跪在顾珞珈的面前。来回的员工那么多，让他颜面扫地了。
“潘芊芊，这是我为自己当初愚蠢的选择付出的代价。但我不会让这个错误继续下去。”
李天明是铁了心要和潘芊芊离婚，两人结婚这些年，她也没把他当成老公看待过。
“我不会答应离婚的，就算你去起诉，我也不会同意。”
潘芊芊又开始撒泼了，她不能生孩子，以后再嫁肯定会被人嫌弃。
“无所谓，你不同意离婚，那我们就一直分居下去，直到老死。”
李天明甩开潘芊芊的手，拉着行李箱去过安检。
他的人生已经毁了前半程，后半程能补救当然最好，若要和潘芊芊干耗着，他也认了。
这就是对他虚荣的惩罚。
潘芊芊崩溃得很，她这次去李家已经收敛性子，为什么李天明就看不到她的改变？
“李天明，我告诉你，我要和你纠缠至死。”
“随便你。”
李天明头也不回地进登机口去了，当他不再害怕失去的时候，他可以无视潘芊芊了。
潘芊芊气恼地跺脚，她知道一切已经不是她能控制得了的。
……
汀城整整下了三天的暴风雨，顾珞珈就在顾家呆了三天。
聂沁如心里虽然不再生气，但面上对顾珞珈仍是一种无视的状态。
“妈，我们聊聊天，好不好？”
顾珞珈挽着聂沁如的臂弯，“求你了，你不理我，我心里也不好受。”
“我哪有不理你？你想太多了。”
聂沁如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她就是故意敲打顾珞珈。
“妈，我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吧。”
顾珞珈将头靠在聂沁如的肩膀上撒娇，“你这样无视我，把我当空气，让我恨不得直接消失在你的面前，免得你看到我觉得碍眼。
可你是我妈啊，求你了，多看我一眼吧。”
“珞珈，妈以后不会再管你了，你想怎么走以后的路，自己走好就行。”
聂沁如依然说着气话，顾珞珈抱紧他，恳求道，“妈，你不要这样说。求你继续管我，我以后都听你的话，好不好？”
“我管不动了。”
聂沁如摇头，“你成年了，有自己的主见。怎么做才是对你最好的，你也该自己衡量了。”
“妈，我知道该怎么做。”
顾珞珈继续撒娇，“妈，你看雨已经停了，我要回去上班了。可你不原谅我，我就这样返程，心里也难受啊。”
“行了，你要走就走吧。快去收拾行李。”
聂沁如推开顾珞珈，“我去给你装些甜品，让你带回去当早餐。早餐一定要吃，一天的元气就靠早餐先补给了。”
“谢谢妈。”
顾珞珈笑了，她知道聂沁如这是原谅她了。
就像顾慎言说的，聂沁如是刀子嘴豆腐心。再说了，母女俩哪有隔夜仇。
“傻笑什么，快回房间去收拾行李，让你爸送你去机场。”
聂沁如催促顾珞珈上楼，这几天她也想了很多，有些事看开了就好。
顾珞珈来时就一个小包，装着日常中的护肤品。她将东西收好后，拿起手机给冷云飞发了一条微信：【我要返程了，我们还有机会再见面吗？】
冷云飞没有将她的微信拉黑，说明他还是能看到她发的内容。
那份合约也算作废了，但她还是想能再见到他。
冷云飞看完内容，删除掉，放进口袋中。顾珞珈要走了，他自然也是跟着返程。
顾珞珈等了几分钟，知道自己不该奢望冷云飞的回复。
她背着小包下楼，看到聂沁如已经收拾好一个小箱子，里面装满了食材和甜品。
“妈，我带这么多东西干嘛啊？”
“你不会下厨，炖汤总会吧？把东西都放到炖锅里就好。”
聂沁如拎起箱子，送顾珞珈到门口，将箱子放进后备箱中。
“上车啊，傻站着干嘛？”
聂沁如拉开车门，催促顾珞珈上车。
“妈，我走了。”
顾珞珈伸手抱住聂沁如，再放开她，坐进车里。
“飞机落地，报声平安。”
“好。”
顾珞珈朝聂沁如挥手，“妈，你不用担心我，我会照顾好自己。”
顾慎言发动车子，开出老宅。
“妈，你要是舍不得珞珈，就再留她几天。”
陆亦心看出聂沁如的不舍，但聂沁如却摇头，“算了，她有她的安排，我也不想打乱她的计划。这次因为暴风雨，她也算是在家里多呆了几天。”
“妈，你要是挂念珞珈，日常也可以飞去陪她几天。”
陆亦心的提议，聂沁如不是没想过，但顾珞珈总是说很忙，让她别去了。
“以后再看吧。”
聂沁如看着车子开远了，和陆亦心一起进屋。
顾慎言开着车，见顾珞珈心不在焉地盯着手机看，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
顾珞珈摇头，听到微信‘嘀嘀’声，马上查看，却是温雨发来汇报工作的。
这几天她留在汀城，分公司的事务交由温雨处理。温雨的工作能力很强，她根本不需要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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