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只要他们这些中层、高级干部能时时警醒自己,对党内来说就是一股清风,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但上梁要是正了,下梁自然也不会歪到哪去,哪怕是不能做到水至清则无鱼,但至少能形成一股廉洁的风气。
两人在电话里聊了一会,黄海川也关心起常胜军的情况,笑道,“胜军,你现在在南州怎么样?”
“还好,就是也有些遗憾,当初您安排让我留在望山调查新城集团的问题,可惜我还是没能坚持到最后,所以这次看到新城集团的问题被揭开,我除了高兴,也还有些不甘心,毕竟我没有亲自参与和见证这一历史性时刻。”常胜军苦笑了一下,“也辜负了黄书记您的一片苦心和期望。”
“胜军,这不能怪你,你在望山毕竟是孤掌难鸣,能坚持近一年已经算是不错了,最后也是被迫离开,所以你已经是尽力了。”黄海川笑着摇头,“当初我让你留下来调查,是为难你了才是。”
“黄书记,您这么说我可不爱听,您让我留下,是对我的信任,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常胜军笑了笑,“黄书记,我看咱们就不说这些陈年旧事了,不管怎么说,今天都是值得高兴的日子。”
“确实是值得高兴和纪念的日子。”黄海川轻声自语着,旋即笑道,“胜军,你在南州,想必现在整个南海省都弥漫着紧张的气氛吧。”
“可不是嘛,一下子被撸了那么多干部,而且还不知道多少是没被查到的呢,现在连南州这边都搞得人心惶惶的,这新城集团的案子,影响太大了。”常胜军苦笑。
“依我看,上面虽然会严查,但也会放宽一些尺度,毕竟像你说的,影响太大,牵涉也太广,如果全部都抓了,那可能会影响到正常工作了,而我们党内的方针一向是治病救人,这次只要不是严重到一定程度的,应该会暂时放放。”黄海川沉思道。
“嗯,黄书记您说的没错,这几天我在南州,听到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省里缺干部,望山那边需要不少人,省里一时也都安排不过来。”常胜军道。
黄海川听到常胜军这么说,也忍不住微微点头,现在南海省的主要领导,估计都要焦头烂额了,出现空缺的干部太多,一时之间又如何能安排得过来。
黄海川正寻思着,冷不丁的就听到电话那头的常胜军说道,“黄书记,我可能要再调回望山了。”
听到常胜军的话,黄海川一愣,想了一下,立刻明白过来,笑道,“胜军,那我可得恭喜你了,你这次调回望山,是高升了吧。”
“担任政法委书记兼市局局长,也算是老本行。”常胜军笑笑,嘴上虽然没说什么,但心里头终归是有种意气风发、扬眉吐气的感觉,毕竟他从望山离开的过程也不算太愉快,这次能以这种方式再杀回去,常胜军很是痛快。
其实要说高升的话,常胜军也算不得高升,他原来调到望山就是担任市局局长,虽然没有兼任副市长或者政法委书记的职务,但级别也是明确为副厅的,这也是他今天能看到内参的缘故,要知道,今天这份内参,能够参阅的权限是厅级,常胜军的级别是副厅,所以正好也有资格看到。
至于当初常胜军被钱新来那一伙人排挤而离开望山,离开的过程虽说有些狼狈,但因为在省里有老领导吴汉生的照顾,所以常胜军的新职务也不算太受委屈,调到南州担任市局常务副局长,按照吴汉生的安排,是希望日后常胜军能够接任南州市局局长一职的,但这个过程至少也得等两年以上,而眼下,望山的事情突然爆发出来,又倒下了一大批干部,省里正为选拔调任望山的干部而焦头烂额,吴汉生自然要在这种时候力挺老部下,极力推荐常胜军到望山去,而常胜军因为有望山的任职经历,再加上当初又是跟钱新来那一伙站在对立面的,所以常胜军这次的任命可谓是再顺利不过,省里的主要领导几乎都通过,没人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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