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怎么你昨晚不说?”黄海川看了纪一菲一眼。
“我昨晚是想说的,但黄市长您昨晚表现出来的态度很模糊,而且您又让我早早离开,我想说也没说机会。”纪一菲无奈道。
黄海川闻言,不禁哑然失笑,对方说的这倒是没错,昨晚他表现出来的态度让外人看来的确会琢磨不透,再加上他让于致远请纪一菲离开,估计这也让纪一菲不敢多说。
沉默了一会,黄海川此刻也并没有就真的就百分百相信纪一菲的话,涉及到一名县级主官,凡事都要讲证据,空口白牙的话谁都会说,关键是有没有证据,尽管黄海川相信纪一菲没必要去构陷一名县长,而且对方想必也没那个胆子,但光凭对方嘴上说的,黄海川又不可能全信。
“黄市长,我觉得市里要是直接卢成义,肯定能有收获。”纪一菲热切的说道。
“呵呵,卢成义是县长,第一,没人举报他,第二,上级纪检部门也没主动发现他有什么问题,光凭嘴上说说就查他,你以为党和政府做事就这么儿戏?”黄海川看着纪一菲,摇头笑道,“好了,这事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黄市长……”
黄海川挥手打断对方,“你要是还有别的情况要反映,可以继续说,要是没有,关于这事,你要说的我也都听到了,你这一趟来找我的目的不是已经达到了吗?”
黄海川说得纪一菲语塞,她确实是没别的情况反映,但说了这么说,纪一菲很希望能让黄海川直接查卢成义,但黄海川的态度无疑很明显的在告诉她,该怎么做,不需要她来教,也不需要她多嘴。
纪一菲很识趣的沉默了下去,黄海川亦在想着心事,在召良县的几日视察,他对卢成义的印象倒是挺不错,对方给他留下的是勤勉实干的印象,如果纪一菲反应的情况属实,那也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了,知人知面不知心!不过一想自己这些年在体制里遇到的形形色色的人和事,黄海川心里也只能叹气,在这体制里摸爬滚打的,又有几人表现出来的是真实一面?
和纪一菲在咖啡馆里坐了一个多小时,黄海川对召良县的情况算是有了一个详细的认知,可以说,从一个本地人嘴里讲出来的,远比黄海川在召良县走马观花视察几天了解的还多,不过黄海川也清楚,那就是从纪一菲嘴里讲出来的未必能全信,但毋庸置疑的一点是,哪怕是纪一菲讲的不能全信,但信个百分之八十也绝对没问题的,因为纪一菲没理由也没胆量骗他。
两人没啥聊的后便从咖啡馆离开,黄海川对于纪一菲今晚所说的事情依然没有直接表态,不过临离开前,黄海川让于致远给了纪一菲一个联系方式,只要纪一菲不是太笨,也该明白黄海川这等于也是间接表态了。
一夜无话。
第二日,黄海川如常上班,对纪一菲说的情况,黄海川没打算直接插手,不过反馈给孔正良肯定是要的,毕竟事情交给了孔正良去办。
让人把孔正良请到了办公室,黄海川把情况大致和孔正良说了说,孔正良听了之后显得十分惊讶,“市长,这消息属实吗?”
“不管属不属实,你可以让调查的人有针对性的查证一下,这毕竟也是一个调查方向不是,一来,不会费多少时间,二来,如果属实的话,还能节省很多工夫。”黄海川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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