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像今天讨论的事不多,会议的时间估计也不会太久,要是碰到议题多的时候,有时候常委会持续三四个小时的也不是没出现过。
孔正良看到黄海川过来,将手中的烟头掐灭扔到垃圾桶,跟着黄海川后面进入会议室。
“黄市长,你是不是得罪周省长了?”和黄海川前后脚一块坐下,孔正良低声道。
“得罪周省长?”黄海川一愣,旋即笑道,“怎么可能,我上任的时间不长,也就参加过一次省里的会议,甚至和周省长连说过话都没有,何来得罪?”
“我上午听到省里的朋友传来消息,说是周省长在上午召开的省里工业产业会议上不点名的批评了咱们江城的个别干部,说是某些新上任的干部,没有大局观,不跟着省里的步调走,没有服从省里的统一战略规划,搞自己的一盘棋,盲目自大。”
“呵,这是不点名批评我吗?”黄海川在经过短暂的错愕后,嘲讽道。
“咳,周省长的话大概是那么说的,不过也许有人理解错误了也不一定。”孔正良挠了挠头,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黄海川的话,不过在他看来,周志明无疑是在批评黄海川,因为符合新上任的干部这一条件的,只有黄海川一人,这几乎是连想都不用想,直接就能锁定是谁了,所以他刚刚才会有那么一问。
“呵呵,周省长都说得这么清楚了,还说啥不点名批评,我看是点名批评还差不多。”黄海川撇了撇嘴。
“照黄市长你刚才的意思,你都还没跟周省长直接接触过,按说周省长不会说这种话才对,这里头倒是奇怪了。”孔正良疑惑道。
“兴许是江汽的问题吧,陈建设昨天才过来找我要拨款,说希望市里把明年的拨款提前划到今年给他们,我回绝了他,甚至说要取消江汽的拨款,估计是这因为这个原因,陈建设到省里去嚼舌根了吧。”黄海川皱眉寻思着,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可能了,不过最本质的原因还是他跟周志明的关系并不和睦,有老领导周明方那一层关系在,他和周志明注定只能处在对立面,只要能找到对他发难的机会,周志明绝不会错过。
“你和陈建设说了那样的话?难怪了,黄市长,你这是直接把陈建设给得罪死了呐,还不知道他在周省长那里是怎样打你的小报告呢。”孔正良苦笑不已,“黄市长,要说我,你拒绝他的提议就行了,没必要说那番话,和陈建设打交道,咱们敷衍一下就好,要是和他较真就得不偿失了。”
黄海川听到孔正良的话,不以为然的笑笑,有些事,总要有人去做,在他看来,江汽的问题这么一直拖着早晚是个大问题。
两人交流了一两句后没再说话,因为这时候傅建家已经走进了会议室,扫视了众人一圈,傅建家连多余的废话都没有,宣布会议开始,并且直接进入议题。
黄海川有时候觉得傅建家跟他的风格有点像,说话做事都喜欢直奔主题,没那些弯弯绕绕,这一点很合黄海川的口味,也不像一些领导喜欢长篇大话。
“纪委这边对廖文昊的调查进展很快,刚才刚强同志又同我汇报了一下案子的最新进展,我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触目惊心’,我们党培养的干部,竟然堕落到了这般地步,而我们这些领导者,却是没能及时发现,还将这样的人提拔到了重要的领导岗位上,这只能说是我们所有人的失职。”傅建家神色肃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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