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真要有这事,你最后看到她的时候,她才十几岁,女大十八变,她长大后回来,你可不一定能认得出来。”张立行嘿然一笑,“再说可没人会去注意一个街上的疯子。”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古人诚不欺我。”钱新来狠狠的捏着拳头,有些后悔当年没果断一点,将那小女孩给解决了。
“当年人家才一个小姑娘,你难道也下得了手?”张立行抽了口烟,瞥了钱新来一眼,眼睛微微眯了起来,钱新来这话可是够狠,即便是他坐在这里都感觉到了些许阴冷,双方是合作的关系,同样是利益伙伴的关系,但跟这样一个人结成盟友,张立行心里也下意识一紧,彼此虽然都各自防着,但张立行还真不敢想象危机降临的时候,钱新来会不会背后先通他一刀。
微微摇了摇头,钱新来知道自己是多虑了,虽然得防一手,但也没必要担心太多,双方的关系跟钱新来那些生意场上的伙伴的关系不一样,钱新来需要他手中的权力,也没理由背后阴他,双方是在同一条船上,船翻了,所有人都得掉水里去,对谁都没好处,当然,他必须要防的是真有可能发生船翻之事时,要防备钱新来顾着自己保命,先把其他人踹下水去。
“哎,有时候不是迫不得已吗。”钱新来叹了口气,当年他又何尝想过要向白宁的命,那个食品加工厂,一开始还是向白宁的主意,只不过向白宁缺少资金,才邀请他一起合伙,但谁也没有想到工厂会那么红火,一年就有上百万的利润,二十多年前,那时候万元户可都还稀缺得很,他们一下就成了百万元户,那时候的风光真的是不亚于现在成为市民营企业老大的风光,他也因为那个工厂,挖到真正意义上的人生第一桶金,那可以说是他资本的最原始积累阶段了。
为了钱,亲兄弟都能反目,何况两人还只是朋友,所以也正是因为钱,他和向白宁才闹翻了,他觊觎工厂所能创造的财富,也希望能将工厂全部独吞,只可惜向白宁不答应,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他只好将向白宁给‘收拾’了,送对方早点上路,他本不想那样做的,是向白宁太不识趣,逼他的。
钱新来沉着脸,他从来不会认为自己有错,错的只是别人不识趣,即便是那向白宁的老婆蔡美芳,他也没想要让对方跳楼的,那么有味道的一个女人,他本希望能跟对方发生点啥的,只要对方愿意,他甚至愿意金屋藏娇,哪想那臭女人同样不识趣,竟然敢反抗,死了也是活该,就该死,活该栽下楼去,人死了,整个工厂还不是照样属于他的?那臭女人同那向白宁一样,活该不识趣。
钱新来神色狰狞,他的心理已经有点病态,这么多年来走来,企业越做越大,干的坏事也越来越多,夜深人静时,钱新来也会恐惧,也会做噩梦,没有人知道他有严重的失眠症,更有轻度的抑郁,一直在靠吃药在控制,晚上睡不着觉,吃安眠药是一口气就吃两三颗,跟吃糖一样。
张立行神态悠闲的抽着烟,钱新来也不知道从哪搞到的特供小熊猫,这味道抽起来就是不一样,他并不知道钱新来此刻那种病态的心理挣扎,如果知道,张立行恐怕会认为自个真的是在和一个‘疯子’玩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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