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书记,我爸妈的死绝对是钱新来干的,他害死我爸之前,就来过我家,跟我爸商谈收购股份的事,说要把我爸手头的那部分收购下来,希望厂子全部转给他,我爸不同意,当时那厂子正是赚钱的时候,我爸也不是傻子,哪里舍得把这么一个赚钱的生意全部让给对方,两人当场不欢而散,那会我和我妈都在,我爸当时还说钱新来这人野心太大了,心也黑,为了钱连朋友都不要。再往后几天,我爸回来的时候,还经常念叨说钱新来越来越过分,当时我们也没在意,直至隔些日子,我妈在家突然接到电话,说是我爸突然脑溢血死了。”向秀蓉回忆着过往的事,同黄海川叙说着当时的情景,脸上是对钱新来刻骨铭心的仇恨,又道:
“我爸死了,我妈一开始有怀疑,因为我爸身体一直很好来着,也没得过什么病,况且脑溢血是老人才比较容易得,我爸还不到四十岁,怎么会突然得个脑溢血?直至我爸死的当天晚上,钱新来突然过来,找我妈单独进房间谈,我好奇之下在屋外偷听,才知道钱新来找我妈是要求把我爸的股份转让给他,我爸死了,我妈成了财产受益人,可以继承我爸的财产,钱新来当时就带了合同过来,要我妈签字,我妈不同意,钱新来当时就说如果不签字,剩下我们娘俩,以后绝对不会有好日子过,还拿我来威胁我妈,我妈骂他无耻,质问他我爸的死是不是他害的,钱新来没回答也没反驳,他当时还大笑了起来,后来那禽兽……那禽兽。”
向秀蓉说到这里,哽咽着,已经说不出话来,当时的场景犹如昨日,这二十几年来,她无时无刻不记着,那一幕场景深深的烙印在她脑海里,她永远也不会忘记。
黄海川没说话,从桌上的纸盒里抽出几张递给了向秀蓉,他很好奇钱新来最后干嘛了,但并没有催促向秀蓉,向秀蓉此刻情绪激动,黄海川知道过往的一幕幕记忆或许对她的精神伤害很大,如今要对方去回忆并且诉说出来,向秀容的情绪有些波动也能理解。
“黄书记,谢谢您。”向秀蓉接过纸,平复着自己的心绪,将眼角的泪珠擦去,深吸了口气,已经习惯了坚强的她,很快就平静了下来。
“那禽兽当时竟然要对我妈乱来,我妈挣扎躲闪着,最后不小心从二楼的窗户掉了下去,因为是头先着地,最后没抢救过来,我当时吓得尖叫,也被钱新来那禽兽给发现,我永远记得他当时看向我的那个眼神。”向秀蓉怨恨的脸色中有些恐惧,“那分明是要杀人灭口的眼神。”
“你母亲从楼上摔下身亡,事后公安局没调查吗?”黄海川插了一句话,看着向秀蓉的眼神,他能想象到对方当时受到的刺激,一个还是十几岁的小女孩,看到那副场景,或许已经在其年幼的心灵中留下了阴影,这辈子永远都不会忘记,也难怪向秀蓉有这种毅力会装疯卖傻十年,只为了报仇。
“公安局有调查,但他们给出的结论是意外身亡,甚至连逮捕钱新来都没有。”向秀蓉无比愤怒,“当时那个县局局长跟钱新来称兄道弟,一定是收了钱新来的好处,这帮人渣,都是一丘之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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