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是自己或者亲人朋友的命,又有谁会在乎别人的命?更别说张立行那帮毫无人性而又冷血的人了。”吴宁摇头道。
“你说得对,这些人已经没有半点人性了,跟畜生无异。”李开山愤然道。
“其实真要说起来,黄书记不也威胁到了他们,这案子没有黄书记指示,不可能调查,说来说去,黄书记才是根源,只可惜他们没那个胆子对黄书记下手。”吴宁嘿然笑了一声。
“我看不见得,现在他们是还没被逼到那份上,要是真的被逼得没办法,我看没他们不敢干的事。”李开山反驳着,张立行这些人,他已经觉得没有什么是他们不敢干的事了,当然,或许他们不敢做出什么威胁到黄海川性命的事,但类似于栽赃陷害,只要有机会,李开山相信张立行这些人同样敢做。
“现在梁婧死了,秦鹏也死了,这案子算是白费了。”吴宁惋惜道。
“案子不只是调查不下去了,我有预感,张立行他们不会简单的就这样罢休,怕是还有什么手段会使出来。”李开山担忧道,“黄海川和张万正他们,很有可能会措手不及。”
“会吗?”吴宁皱着眉头,“张立行他们的目的应该只是阻止案子查下去,现在目的达到了,难道他们还会再主动挑事?”
“不是挑事,而是利用此事做文章,两条人命,你觉得他们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李开山道。
“的确是不好说,不过我想他们最大的目的是阻止案子调查下去,应该不会再多生事端才是,毕竟那对他们也不见得是好事。”吴宁说着自己的看法。
“这就很难说了,看他们觉得黄海川和张万正对他们的威胁会有多大,如果他们认为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地步,你觉得他们会不敢吗?”
吴宁听到李开山的话,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张立行这些人,确实是不能以常理去揣测,仔细去想想,好像也真没有对方不敢干的事,两条鲜活的人命就这样没了,虽然他们现在说的话并没有任何证据,但他们猜测的也应该不大可能会错,吴宁叹了口气,事情远远超出他们的想象。
车子在高速公路上行驶着,黄海川坐在车里翻阅着市里同省分行的战略合作协议,这件事情,他只是开了个头,后面都是李开山和张立行等人负责跟进,他作为市委书记,只抓好大方向的事就行,不可能什么事都管,当然,他特别关注的事又除外。
李开山和张立行也都在这一趟前往南州的路上,两人的车子在前面,黄海川一只手拿着文件,一只手靠在扶手箱上,手指头在上面轻点着,不时注视着前面的车子,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张万正今天并不会前往南州,案子的两个关键人物秦鹏和梁婧都死了,张万正去南州也就没有任何意义,现在就算是有那段手机录音,但当事人死了,录音的作用已经大打折扣,张万正如今更要因为两个人的身死而焦头烂额,因为两个人是死在纪委的办案过程中。
前后脚跳楼,一块死了,黄海川昨晚一整晚都在想这件事,不只是心里头沉闷,更有着说不出的困惑和不解,当巧合得不同寻常时,就不应该再按巧合去看待,这是黄海川的看法,但张万正昨晚让人再次在宾馆查了几次,都没能查出异常,这又成了一个解不开的谜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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