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是见不得人的关系呢。”钱新来撇了撇嘴。
“你可别把其他人都想得像你那样。”钱丽翻了翻白眼,自己这哥哥,她知道是什么德性,除了那伺候在身边的罗玲,说是助理吧,但更像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情人,这还只是公司的,在外边,他也知道自己哥哥还有其他女人。
“这些当官的,你以为有几个好人?”钱新来冷笑着,“我自认为心黑手辣了,跟这些当官的比起来,我看我还只是小学生罢了。”
“哥,李艳丽跟黄海川的关系,是不是要调查一下?”钱丽道。
“算了,李艳丽都死了,还调查这个干嘛,何况我们还要拉拢黄海川呢。”钱新来摆了摆手,“反正这件事是解决了,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你那账本不能再出问题了。”
“知道了,以后我会格外注意,我已经把电脑上存的那一份记录删掉了,免得日后再出意外。”钱丽道。
“那就好,那账本可是关系着咱们的身家性命呐。”钱新来呢喃着,“还不知道关系着多少人头上的官帽子。”
两人坐在车里说着,车子也启动了起来,朝着同黄海川相反方向离开,钱新来这辆奢华而又象征着高贵的劳斯劳斯在望山略显落后的山城街道里行驶着,前后仿佛形成了一个真空地带,没有车子敢离得太近,正如同这辆在望山有且仅有一辆的劳斯莱斯一般,钱新来在望山市的地位就是独一无二,他能呼风唤雨,甚至能决定普通干部的升迁,他是这望山市人人敬畏的地下皇帝。
安静的办公室,纸张沙沙的声音尤为清晰,仿若连人那轻微的呼吸声都隐约可闻。
黄海川翻阅着吴宁送过来的有关丽山县火灾事故责任报告,神色严肃,这起死亡多人的火灾事故是他到望山后碰到的最为严重的一起事故,黄海川了解了一下,也是望山市今年最严重的灾难事故,最后送到医院抢救的几名重伤者,同样有人没有抢救过来,事故最后的死亡人数上升到了十二人。
“铝矿厂老板孙发家积极配合对死者和伤者家属的安置和赔偿问题,对事故负有直接责任的铝矿长副厂长秦建明已经被丽山县公安机关刑事拘留,案子还在侦办当中。”吴宁在黄海川将报告文件合上后,简单说了一句。
“矿厂老板没有责任吗?”黄海川看了吴宁一眼,刚才从事故报告里他并没有看到对矿厂老板孙发家责任的叙述。
“根据我们的调查,矿厂老板孙发家平常基本没有管厂里的事,很少到厂里去,工厂的日常事务全部是由副厂长秦建明负责,据工厂其他管理人员交代,孙发家来过工厂时看到工人的住宿条件,还曾经要求改善工人的住宿环境,还为此批了一笔钱,但这笔钱,被给贪墨,没对工人宿舍进行改造,更无视工人宿舍的安全隐患,以至于酿成了这么大一起事故。”吴宁道。
“这矿厂老板一年去几次自己的厂里?”黄海川皱着眉头。
“没几次,工厂的管理人员说上一次孙发家去工厂都已经是好几个月前的事情了,我也找工人核对过,确实没错,那孙发家基本不去厂里,也很少管工厂的事。”吴宁答道。
“他没去厂里不代表就没有任何一点责任。”黄海川冷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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