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不过也不奇怪,你丈夫是教数学的,人家说这数学能学得好的人,就是有一股爱钻研不服输的劲,这样的人也容易较真,难怪你丈夫是会跟陌生人较上劲了。”黄海川摇头笑笑。
“也许是吧,不过那种事哪轮得到他操心呀,人家说我们丽山县小田镇的一个工厂,前两天一场大火烧死了八九个人,县里的领导收了黑钱,所以把这事压下去了,然后说什么我们丽山县就是破烂地方,你说这种事跟他有什么关系?也不知道他跟人瞎着急个什么劲。”柳小雯有些生气的说着,看着丈夫躺在病床上,手脚都打着石膏,柳小雯是既生气又心疼,听医生说,连下体都伤到了,可能是无意中踢到的,日后还不知道会不会影响那里的功能呢,柳小雯听得是又羞又气,这种事也跟外人无法启齿,只能说是伤了手脚。
“一场大火死了八九个人?”黄海川眉头一皱,前两天他才在丽山县视察来着,并没有听到这事,而且就算是没有到丽山去,死亡超过三个也已经达到市里的规定的重特大事故必须上报的人数,丽山县应该上报市里才是,但市里并没有收到任何报告。
“是啊,说是小田镇的一家铝土矿厂,工人宿舍着火了。”柳小雯点头道,“不过谁知道真假呢,也就他那股子傻劲愿意较真。”
黄海川拧着眉头,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柳小雯无疑说的这事,引起了他的注意。
两人走到病房,柳小雯的丈夫万正良是一个典型的知识分子,脸上那一副一看就是高度数的近视眼镜将其眼睛都遮了起来,两眼有些没有光彩,略显颓废的躺在病床上,冲动是要付出代价的,万正良正为自己的冲动后悔,骨折了还没关系,养养就好,但当时打起来的时候,他都已经被打倒在地,那几个狗日的往他身上乱踹的时候,不知道谁踹到他下面去了,当时没感觉,到了医院骨科做完手术后才感觉下面生疼,等男科医生过来检查,说可能会影响到日后的男性功能时,万正良真的是悔得肠子都青了,头一次为自己冲动的性格而后悔。
“正良,这是……”
“我是小雯大学的校友,上次在医院碰到,听说你住院,这次来看看。”黄海川笑着打断柳小雯的话,私下里,黄海川更乐于将自己也当成一个普通人,而不希望身份差距成为朋友间交往的障碍。
“哦,谢谢你。”万正良抬头看了黄海川一眼,礼貌的点头致意,精神不佳的他,再次耷拉着头。
柳小雯给黄海川拿了一把椅子过来,请黄海川坐下,黄海川笑着摆手说不用,他待会就要离开,只是过来了就来看一眼而已,跟柳小雯毕竟是校友。
“还得多久才能出院?”黄海川随口问了柳小雯一句。
“还不清楚呢,看医生怎么说吧。”柳小雯瞥了丈夫一眼,目光下意识的往丈夫下面扫了下,眼皮子动了动,眼里又多了几分羞恼,怪丈夫的冲动。
黄海川听了也没再说什么,说了几句关心的话后,便从病房离开,一旁的黄江华,将提前准备好的水果篮放下,紧跟了出来,黄海川笑着对送出来的柳小雯道,“不用送了,我还要到楼上去探望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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