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光正不经意间转头看到姚明海竟好似在笑时,心里头没来由一怒,尼玛,什么事都不干,这县委书记倒是当得够舒服,昨晚他们火急火燎的去小田镇处理火灾事件,你丫的倒好,拍拍屁股去市里吃宴席,也不想想火灾烧死了七八个人,你吃个订婚宴就吃得那么心安理得?
“那个是什么厂?”站在开发区的一处高地上,黄海川指着不远处山下的一处工厂,正冒着浓浓的黑烟,对着一旁的朱光正问道。
“那是铝厂。”朱光正回答道,眯着眼看向黄海川所指的方向,那里已经靠近小田镇,而那铝厂,是丽山县最大的铝厂了,只不过并不是属于县里,当时探明那里有铝矿后,整座山被县国土资源局卖给了孙家,朱光正那会只是副县长,尽管知道其中的猫腻,但他一个小人物决定不了什么,也轮不到他管这事,即便是现在当上县长,那个铝厂对他而言也是禁忌,无疑,能让他一个县长都讳莫如深的孙家,在望山市有也仅有一个,那就是市委副书记孙英。
“你们丽山有二宝,一是盛产水果,第二就是这铝土矿,应该要充分利用起来,发挥资源优势。”黄海川笑了笑,想了一下,又问了一句,“这铝土矿真的没有大规模开采的条件吗?”
“我们县里受限于技术水平,勘探能力有限,目前所勘探和发现的,确实没有大规模开采的条件,很多铝土矿,都是储量很小的,然后又分布于各处,不集中。”珠光摇头说着,“之前也请过省地质勘探局的人来勘探过,好多处地方都能勘探到铝土矿,也有一两处储量较大的,但地质局的人也说了,开采条件不好,真要大规模开采的话,投入的成本会比将来预期的收入还高。”
“哦。”黄海川若有所思,看了那冒着浓烟的铝厂,疑惑道,“那为什么这小型铝厂就能开采?如果收入抵不上成本,这赔本买卖没人会做吧。”
“他们只是小规模开采,不需要太大的成本的,一年到头也许能挣个百八十万,类似于手工作坊吧。”朱光正瞥了一旁的姚明海一眼,眼神又从市委秘书长吴宁脸上扫过,神色呐呐的回答着,这个问题,让他回答得很不自然,那铝厂是孙家的,他又怎敢跟黄海川说那是开采条件最好的一处铝矿,早年就被贱卖给孙家了,他说的情况,只是拿县里一些小铝矿厂在说,孙家的这个铝厂,在丽山县算是规模最大的了,一年有个几千万净利润绝对不成问题,而丽山县一年的财政收入才多少?也不过才堪堪两亿啊,一个私人铝厂,一年的利润可能就快比得上县财政收入的二分之一强,说出去都让人难以置信,但事实就是如此,而这些,他又怎么敢跟黄海川说,日后要是传到孙英耳里,能有好果子吃才怪。
“原来如此。”黄海川若有所思,他对这一块不了解,朱光正如此说,他倒也信了,只是看朱光正说话还看向姚明海,又隐约看向了吴宁,神色跟刚才有些不一样,黄海川虽是觉得有点奇怪,也没多想。
在开发区参观完,黄海川又在姚明海、朱光正等县里的领导陪同下,去了几处果园考察,对于丽山县的情况,黄海川有了初步的了解,明天还要继续到乡镇去考察,黄海川知道要彻底了解一个地方,并不是随便走走看看就能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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