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通不过是没问题,我好歹当了几年的人大主任,要是这事都办不到,我这个主任都白当了,但这样做的代价太大了,不值得,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真要那样搞,我自个都得栽进去,你以为上面的意思,是能随便推翻的吗,咱们在望山市是个人物,但有时候还真不能太把自己当一回事,说穿了,出了望山,我们只是小人物一个。”曾高诚嘿然一笑。
“高诚,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不能这么自贬不是,你这市人大主任好歹是正厅级,走到哪都不能算是小人物。”钱新来笑着奉承了这位亲家公一句。
“市委书记还差不多,人大主任又算什么。”曾高诚自嘲的笑笑,当时跟李开山争市长的时候没争过,否则他就有可能在退二线前干一届市长,最后说不定有机会争市委书记的位置也不一定,就好比这次,陈建飞突然死了,如果他是市长,他就有机会上位,总比李开山那只缩头乌龟强多了,曾高诚一想起这事,心里还着实有些不甘,李开山生了个笨蛋儿子,被人唆使杀了人,把柄捏在张立行和黄有粮手里,现在就是傀儡市长,当初别跟他争这市长,现在不就皆大欢喜?
“高诚,也不能这样说不是,你这人大主任还是很有分量的。”钱新来笑道,说着话,门外有人走了进来,走到钱新来耳旁低声耳语了一句,见钱新来点头,来人便转身离开,而钱新来脸上也多了几分笑意。
“怎么,有什么好事?”增高层看了钱新来一眼。
“算不上什么好事吧,我让人准备了一百二十万给黄海川送过去,箱子被他提进屋里了。”钱新来笑道。
“什么?”曾高诚豁的一下站了起来,“新来,你怎么干这事,太莽撞了,你这不是自个送把柄去给黄海川吗。”
“高诚,你放心,黄海川不知道是谁送的。”钱新来笑道。
“不知道是谁送的?”曾高诚看了钱新来一眼,“那你这是?”
“我只是先去试探一下黄海川,钱,他如果收了,那是再好不过不是,如果没收,那说明他可能对钱不是很感兴趣,当然,也不排斥他假清高,又或者在不知道钱的来历下不敢收,但看他怎么处理莫名其妙送上来的钱,咱们多少能做出一些判断,看他是什么样的人。”钱新来笑道,“明天,我会再让人留意他住的地方,看有没有动静。”
曾高诚皱着眉头,一会才微微点着头,“你这么做,倒也有些道理,但也有可能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反正黄海川不知道钱是谁送的,不碍事。”钱新来笑道,“一百多万而已,如果黄海川收了,那就值了,如果没收,也能借此来观察黄海川这个人,总是有价值的。”
“这黄海川年纪轻轻就官至市委书记,我看他未必对钱感兴趣。”曾高诚摇头道。
“这男人的喜好,无非就是钱色这两样,钱,他不感兴趣,色,我可是也给他准备好了。”钱新来笑了起来,“看他有几分定力。”
“看不出你倒是准备得够充分的,你要是真能将黄海川拉拢过来,那就真是大好事了。“曾高诚点头道。
“放心吧,是人就会有弱点,我就不信黄海川会是针扎不进水泼不进的铁人。”钱新来哼了一声,“我还真就跟他卯上了。”
梁婧从新城大酒店走了出来,比张立行快了几步的她,沿着酒店外的马路走着,走了好一段路,手里才拿着手机在按着什么,步履匆匆,也没去注意周围的环境,直至背后被人袭击了一下,梁婧才吓了一跳,险些就尖叫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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