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海川没再多问什么,就算福佑军今天下来跟葛建明无直接关系,但福佑军的倾向根本不用多猜,肯定是会站在葛建明那边,只是此前福佑军从来不曾表露过什么态度,所以黄海川也下意识的会将福佑军这么一个能在南海省一语定乾坤的省委一号给忽略,其实也不能怪黄海川疏忽,在下面干部眼里,哪怕是到了他这种分量极重的正厅级干部眼里,依然是高高在上,不可捉摸,在黄海川看来,福佑军不会也不可能直接对下层的斗争发出什么声音,但今天,黄海川无疑是受到了一些震动和警醒。
“谭书记,叶开运的案子,不知道进行到什么程度了?”黄海川冒昧问了一句。
“很快会进入司法程度。”谭正淡然道。
黄海川一听,暗暗点头,这速度是够快了,有谭正这个省纪委的一把手直接过问,办案的效率显然不一样。与此同时,黄海川心里暗暗琢磨着,难不成是因为叶开运的这个案子让葛建明一方恼羞成怒,最后又惊动了福佑军?
就在黄海川胡思乱想之时,谭正又是开口道,“海川,我看你也别想太多了,工作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佑军书记的讲话,我们要深刻领悟,但也要结合自己的实际情况,中央目前正三令五申的强调反腐工作,我相信佑军书记今天的讲话应该也是为了契合中央的精神的。”
“嗯?”黄海川疑惑的看了谭正一眼,有些不明白谭正的意思。
“海川,该干嘛干嘛去,老话说得好,天塌下来有高个顶着,你呀,别操心太多。”谭正笑道。
黄海川心里苦笑,他又哪能真的什么都不去想,他在南海并没太多的助力,邱家把他放到这里来,有锻炼磨砺他的意思,黄海川心知自己就算不能交出一份满分的答卷,但也绝不能表现得太过不堪,否则邱家凭什么花费大量资源和关系来扶持他?就算他是邱家女婿又如何?邱家是一个庞大的派系,而这个大派系里又不仅仅有邱家,一个派系所拥有的关系和资源是固定的,但想往上爬的官员却是永远都不会少,每个人都希望得到派系的重点支持和照顾,资源的分配就显得极为重要和敏感,他有邱家的关系,能够重点得到照顾和扶持,但要是他自己不争气,就算是邱家想下大力气扶持他,派系里其他大佬就会没意见吗?
毫无疑问,黄海川面临的问题是要让自己在南州任职的时间里,交出一份不错的答卷,而不仅仅只是来镀个金,混几年时间,到期了就拍怕屁股走人。
不过想归想,黄海川也能明白谭正的另一层意思,福佑军今天的一番讲话就算真的是有敲打的意思,也不该是他要过分去考虑的,不同层次有不同层次的游戏规则,福佑军不可能直接插手他这一层次的斗争,真要那样,自有别人会站出来牵制福佑军,正如同谭正所说,天塌下来有个高顶着,轮不到他操心,他要做的,就是做好自己的事。
在谭正办公室待的时间不长,黄海川很快就提出告辞,谭正的话,对黄海川其实也颇有一番醍醐灌顶的效果,不管福佑军是什么态度,黄海川在猜测之余,做好自己就足够,他在南州如果能交出一份不错的答卷,邱家又如何会坐视他被人骑到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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