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高强就见过有些才一两周岁的孩子就死在病床上的,这种例子也不知道有多少,真要去同情,同情得过来嘛,反正死的不是自家人,操那么多心干吗,曾高强现在大抵就是这样一种心态,所以他对黄海川关心这种小事委实是很不以为然,纯粹是吃饱了撑着了,就算是医生有收红包又怎么了,这只能说是很正常的事,有时候医生真不收红包,患者家属反而哭着喊着求着医生收下,就怕医生不收红包就不会用心治疗。
“院方和患者家属沟通还没能解决问题,肯定是存在什么原因的,这原因要是不找出来,患者家属得不到满意的答复,他们还是会三番五次的到医院去,我看呐,医院这边还是要多从自身找问题,曽副市长,你让公安局拘留了几人,这是治标不治本,这种做法不可取。”黄海川瞥了曾高强一眼。
“黄市长说的有道理,不过今天上午那种情况下,我觉得还是让公安局采取强制措施是明智举动,要不然只会让更多需要看病的人受到伤害。”曾高强笑着附和了黄海川一句,话锋一转,却又是坚持自己的说法。
黄海川不动声色的看了看曾高强,此时,曾高强的腰又弯了一下,这副姿态是表现得对黄海川恭敬得不能恭敬,起码表面上看来是如此的。
曾高强在黄海川办公室并没有久待,和黄海川说了下医院的事,曾高强也就离开了,至于和黄海川在态度上不一样,曾高强虽然很不以为然,最后还是不着痕迹的附和黄海川。
“这曾高强还真是比想象的难对付。”黄海川目视着曾高强出去,蹙起了眉头,很显然,曾高强是个很会伪装自己的人,刚上任时不来他这里报到,但今天过来,愣是又表现出一副恭敬的态度,要是不知道以前曾高强散播过他的谣言,黄海川还真的是会被对方给迷惑,仔细回想一下,曾高强每每在他面前都是一副谦恭的姿态,这样的人,表面上服服帖帖的,背后却是喜欢放冷箭,而且没那么容易对付。
“嘿,老而不死是为贼。”黄海川沉默了一会,突的冷笑了一句,曾高强不好收拾,关键还在陈同进身上,这位前市委书记虽然退休了,但还在发挥着影响力,说到底,还是恋栈权力,黄海川除了刚到南州上任时拜访了一遍那些已退的老干部时和陈同进接触过一次,后面就没再打过交道,他也没想到会跟对方无形中成了敌对关系。
黄海川还在发愣时,江秉宣过来了,门还没关,江秉宣在门口敲了敲门,得到黄海川的首肯后才走了进来,见黄海川神色严肃,江秉宣并不知道是曾高强刚刚来了一趟所导致,以为黄海川对他还是不待见,江秉宣心里叹了口气。
在官场里,跟错了人站错了队,不亚于对自己政治生命的自杀,从一名小科员走到今天市政府秘书长的位置,江秉宣一次次的站队和跟对领导都让他成了幸运儿,在官路上步步高升,昔日的同事,有些还在底层混着,有些因为跟错了领导而跟着倒霉,他以往还有冷眼旁观别人落难的时候,没想到他也有这么一天,这就是官场的真实写照,花儿不可能一直红,风水也有轮流转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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