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司长,我们家大宝待在京城,承蒙您多照顾了。”薛招财抿了一口茶,一张脸笑起来跟弥勒佛一样,很喜气,让人看了很舒服。
黄海川听了对方的话,却是苦笑,他又哪里有照顾薛大宝什么,但薛招财这讲话水平就是高,哪怕明知对方只是客套,听了依然心里舒畅,笑着摇头,“大宝自个在京城就打拼出了一份业绩,我可没有照拂他到什么,说起来,我们也巧遇到现在,也没半个多月的时间,薛伯伯您这句照顾,我可担当不起。”
两人在对话,一旁的薛大宝却是郁闷不已,他和黄海川是同学,到他爸嘴里,却像是他矮了一辈了,需要黄海川这个老同学照顾。
“我们家大宝也几斤几两,我心里清楚的很,他在京城的这点成绩,还不是靠着家里的支持,不然让他赤手空拳到京城来打拼试试,我都担心他能不能养活自己。”薛招财看了儿子一眼,眼神更多的是严厉和期许,望子成龙,父亲对儿子的期望,只有更高,时不时的要打击儿子几句,都快成了他的习惯了,“以前我还担心他年少轻狂,到了京城来会吃亏,现在有黄司长您这个老同学帮忙照看,我这心算是踏实了。”
薛招财自顾自说着,不只是黄海川听了好笑,薛大宝更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在老同学面前,自个在父亲嘴里就成了这么不堪的一个人了,见黄海川打趣的眼神看过来,薛大宝苦笑着和黄海川对视了一眼,那意思倒好像是在说自家老头子就是这样,黄海川听听也就是了,千万别当真。
“薛伯伯,大宝在我印象里可是很稳重的一个人,薛伯伯您可不要光看到他的缺点,没看到他的优点和进步。”黄海川笑道。
“对对,老爸,瞧我这老同学说的多实在,您对我的看法,就一直停留在几年前的时候,那都是几百年前的事了,瞧你这老思想还没与时俱进。”薛大宝不满的嘀咕着。
“黄司长那是给你面子,给你留块遮羞布,你还好意思往自己脸上贴金。”薛招财眼珠子一瞪,给了儿子一个白眼,“你要是能有黄司长的一半成就,你往自己脸上贴金我也不说啥,问题是你敢说你有吗。”
“爸,哪有你这种比法的,我们俩没有可比性,不在同一个行里嘛。”薛大宝悻悻的撇了撇嘴,对家里这老头子也真的是没办法。
黄海川听着这父子俩的对话,心说自己刚才所见的算是小儿科了,这两父子委实就是一对活宝,不过换一个角度来讲,也说明人家父子俩关系好,黄海川心里倒是挺羡慕,一家人,哪怕就是父子关系,其实这种相处方式也未尝不好。
薛招财拎着儿子教训了一番,这才转头重新看向黄海川,嘴上还说着让黄海川见笑了之类的话,黄海川笑着摇头,和薛招财说笑了几句,想到过来到现在,还没向薛招财亲自表示谢意,黄海川正色道,“薛伯伯,今天晚上您大笔捐款支持我们的助学工程,我也不知道说啥感激的话,这里也没酒,我就以茶代酒,敬薛伯伯您一杯。”
“好,那咱们就以茶代酒,喝一杯。”薛招财笑得合不拢嘴,端起一杯茶,和黄海川轻碰了一下,一口就喝了下去,末了,畅快的笑道,“黄司长,你要是说啥感激的话,那反而是见外了,您和我们家大宝是同学,那我们支持您的工作是应该的,再说,我们薛家办企业,小有成就,作为一名企业家,也应该承担起一定的社会责任,有钱了,回馈社会也是应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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