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有那么多人盯着,秦建德是副书记又怎么着了,他要是胆敢指使公安人员指鹿为马,黑白颠倒,哼,那他这个副书记也当到头了,除非他真的不想干这个位置了,这事是由段国荣亲自督办的,秦建德要想挑战段国荣的权威,也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段国荣就算不是亲近我们邱家这一系的,这件事上,他也不敢搪塞我们,总要给我们一个交代。”邱国中冷哼了一声,霸气十足,这就是邱家人该有的底气。
“秦建德毕竟是秦守正的大伯来着,谁知道他会不会铤而走险。”黄海川皱了下眉头。
“铤而走险?”邱国中嗤笑了一声,“海川,你还是太嫩了点,你以为比起个人的政治前途来,骨肉亲情能算什么?官场就是一个人吃人的地方,秦建德走到如今这个位置,那得经历了多少努力,他会为了所谓的亲情冒险才怪,只要能保住他自己的位置,能牺牲的他都会牺牲,在官帽子面前,亲情也只能靠边站,这才是残酷的政治现实。”
黄海川听着邱国中的话,不禁沉默了下来,邱国中说的没错,政治是残酷的,能在这残酷的环境里一步步往上爬的,那都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爬得越高,也越会恋栈手头的权力,而且随着在体制里呆的时间长了,了解的阴暗面越多,往往人性也会跟着淡漠起来,亲情,或许也不过是随时可以用来为自己的前途牺牲的感情罢了,古代的皇帝为了国家利益能拿自己的亲生女儿用来和亲,作为交易的筹码,现代也是一样,官场,其实从古自今就没改变过,残酷的环境和厚黑的手段不过是追求权力所带来的衍生品罢了。
黄海川不知道秦建德是个怎样的人,但起码黄海川知道自己还是个重视亲情的人,起码现在让他在权力和亲情中选择一个的话,黄海川会偏向于后者,但以后在官场呆的时间越长,黄海川还真不知道自己是否会发生变化,比起秦建德这种在官场浸淫了大半辈子的人,他现在不过是才刚刚起步而已。
“吴谷波会是枪击案幕后主使的最大嫌疑人,这真的是出乎人的意料,我现在都还想不出他为什么要图谋着害我,公安机关办案不得讲究个推敲犯罪分子的作案动机吗,吴谷波有什么理由会指使人对我下手?作案动机呢。”黄海川看着邱国中,对方应该是能从东江省公安厅获得大量的内幕消息。
“嘿,作案动机还真的跟你没关系,说起来,你只是倒霉了一点而已,要是换成另外一个副司长下去,那中枪的可能就是另外一个副司长,总之一句话,就是不管谁带队下去,可能都会中枪。”邱国中笑得有些古怪,在从东江省厅那里听到案情分析后,邱国中都觉得是黄海川太倒霉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二伯,您就别给我卖关子了。”黄海川苦笑。
“案子也不是很复杂,吴谷波只不过是想针对秦建辉父子,但他自个没那个能力,所以他只能借助外力来让上面重视东大的情况,而这个外力,无非是让一个部委下去的领导受伤,这才能引起足够大的反响,吴谷波选择了枪击这种手段,显然是做了最大的决心要将秦家父子给一锅端了,而你,不过是恰逢其会罢了,换成别人下去,照样得挨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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