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路鸣来到黄海川的办公室,进门就响起了他那特有的大嗓门,“黄书记,听说您让农商行的曾耀清行长到我们局里来自首,昨晚到现在,我们可是都没接待过这么一个人,连同名的都没有,那位曾行长不会是吓得逃跑了吧。”
“你少在这里嘴贫。”黄海川笑骂了一句,又道,“你们有派人到酒店去了解吗。”
“有的,昨晚就让人过去了,不过照您的意思,不是要给曾耀清一个自首的机会吗,我们的人也就没什么动作了,只是问了那小女娃一些情况,做好了笔录,昨晚等到现在,就差那曾耀清自己过来交代了。”路鸣笑道。
路鸣和黄海川说着话,手机就响了起来,路鸣走到一旁去接电话,待走回来时,脸色有些古怪,“黄书记,这事恐怕有波折了,刚才那小姑娘自己来到公安局,说是昨晚都是她自愿的,跟那曾耀清没关系,啧,你说这破事整的。”
黄海川听完这话,脸色变了一下,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何齐就敲门进来了,“黄书记,农商行的曾行长说要找您。”
“来得倒是够快。”黄海川撇了下嘴,公安局那边才刚反馈过来,曾耀清就过来了,忍着心里的烦躁,黄海川点头道,“让他进来吧。”
“黄书记,那我先撤了。”路鸣冲黄海川打了下招呼,转身走出办公室,正好跟进来的曾耀清碰个正着。
曾耀清见到路鸣时,脸上明显一愣,不太自然的跟路鸣点头致意,曾耀清朝黄海川的办公桌走去,今天他是来平息昨晚的事,黄海川要是动真格,曾耀清心里也发怵,特别是昨晚跟省联社那位栽培他的领导沟通了一下后,曾耀清被骂的狗血淋头。
“黄书记,昨晚的事是我做的不对,当时真的是因为酒喝太多了,早上起来,我才彻底清醒了过来,对自己的行为深感后悔,赶紧去找那小姑娘道歉,所幸的是,小姑娘愿意原谅我的行为。”曾耀清说到这里,有意无意的停顿了一下,打量了黄海川一眼,刚才路鸣既然在这,那他相信黄海川应该也收到了消息了,小姑娘自己去公安局说是自愿的了,没有当事人指控,那黄海川想要办他也没办法。
不过今天曾耀清并非来黄海川的办公室耀武扬威的,他还不敢那样做,见到黄海川此刻面无表情,曾耀清又将自己准备的后手给说了出来,“黄书记,你们溪门县的贷款申请,我这边已经通过了,就等上面的回复,相信问题不大,很快就能批复下来了,省联社副主任丁振关是我的老领导,他得知此事,还特地表示说要特事特办,你们溪门县的贷款申请会以最快的速度通过。”
黄海川听着曾耀清的话,眼睛微微眯了起来,这是怎么个意思,一手软一手硬的来想要来平息昨晚的事?
黄海川坐着不说话,曾耀清今天的态度很端正,主动提出要为溪门县的农业贷款开绿灯,这是对方作为妥协的筹码,黄海川对此再清楚不过,而昨晚那位受伤害小女孩的思想工作,也早已被其做通了,否则那小女孩不会主动到公安局去改证词,至于曾耀清是如何说服小女孩的,这里面采用的手段恐怕也不见得光明,多半是一手大棒一手钞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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