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安说着话,从怀里摸出了一张现金支票,笑着推到了黄海川跟前,“这是我的一点小心意,昨晚冒犯了黄县长您,我自己也是深感惶恐,昨晚一整夜都睡不着觉,今天黄县长您要是不收下我这点赔礼,那我这心里就更加不安了。”
黄海川扫了扫桌上的那张支票,眼皮子也忍不住一跳,七位数的赔礼!这吴安好大的手笔,脸上嘲讽的一笑,“吴总还真是做大生意的人,不缺钱呐。”
“黄县长您说笑了,我也是小打小闹,比我有钱的人多了去,咱就不敢妄自称大了,只不过给黄县您的赔礼不能太寒酸了不是,要不然我也不好意思拿出手。”吴安淡淡的笑着,腰杆子逐渐挺直了起来,心说老子砸出一百万,看你动不动心,嘴上又道,“这只是给黄县您的赔礼,何小姐和楚小姐那,我另有心意。”
气氛有些沉默,黄海川盯着桌上那张随时可以取现的百万现金支票,心里突然有些莫名的感慨,难怪那么多人挤破头颅都想当官,当官果然是好啊,此刻只要他轻轻点下头,不费吹飞之力就是一百万进账,天底下怕是没有比这来钱更快而且还更轻松的行当了,每年那么多的贪官被查真的是一点都不奇怪,这么好赚的钱,不拿岂不是傻子?想必每个贪官在一次次的收钱时,都是从那不受控制的贪念开始的吧,钱,实在是太好拿了点。
吴安一直在静静的观察着黄海川,黄海川坐着不动,没伸手去拿桌上的支票,但也没出声拒绝,吴安不禁有几分得意,心说你就装吧,看你收不收。
吴安见过太多收他钱财的官员,收钱之前都是要先这样故作姿态一番,将自己标榜的跟一名清官一样,最后只要悄悄的再送到对方手上,还不是一声不吭的收下,典型的做了婊—子还想立牌坊,天底下再龌龊的人也没比那帮子贪官还无耻的了。
“黄县长,菜有些凉了,咱们先吃菜?”吴安笑眯眯的看着黄海川,今晚的事,他认为已经八九不离十是搞定了,此刻无非是黄海川在刻意摆姿态而已。
酒桌上,吴安笑容满脸的给黄海川斟上了一杯酒,那张轻飘飘的却是可随时取现百万现金的支票依然摆在了黄海川面前,黄海川没动,但吴安心里却是愈发有了底,不拒绝就是心动了,吴安心里如是想着,一张一百万的支票,吴安不相信黄海川可以拒绝得了这种诱惑。
“黄县长,我敬您一杯。”吴安笑着端起了酒杯。
黄海川没动,瞥了眼桌上的茅台酒,神色略微有些嘲讽,“吴总真是有钱人啊,这瓶十五年的茅台,市面上的价值少说也要七千块,我可喝不起这么贵的酒,吴总留着自己喝吧。”
黄海川说完,站了起来,临走前又抛下了这么一句话,“这一百万支票吴总自己留着用吧,我生怕今天收了的话,哪天一不小心就被纪委请进去喝茶了,吴总真要是钱多得没处花的话,倒不如考虑考虑捐点钱给希望工程,为子孙后代积点德。”
黄海川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酒店,留下吴安一个人呆愣愣的坐在原地,望着桌上那张百万支票,吴安一时有些回不过神来,一百万的现金支票,黄海川就这样拒绝了?等吴安回味过来黄海川最后那一句话的意思时,气得脸色铁青,黄海川不给他面子也罢了,还不忘嘲讽他一下,吴安脸色发青,简直是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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