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海川看了赵一德一眼,略微点着头,有些心不在焉,刚回来就碰到有人跳楼,跳楼的人还是一直给他打扫卫生的张盈,黄海川的心情可想而知,关键是两人平日里关系还不错,黄海川没把张盈真当成一个伺候人的服务员来看,打心眼里还是蛮喜欢这个像小妹妹一样的懂事小姑娘,没想到晚上还跟他说笑着职专是七点半上课的张盈竟然在他出去一趟回来后,就从一个活蹦乱跳的小姑娘变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见到黄海川脸色阴郁,赵一德在一旁站着也不敢插话,发生跳楼这种事,本来还不值得他一个县刑警大队大队长出马,但一听到出事地点是县委招待所,赵一德想也没想就赶了过来,黄海川可就住在县委招待所,就冲着有机会在领导面前露脸,赵一德也不会迟疑,来的路上,赵一德琢磨了一下,还顺手给路鸣打了电话,此刻一看黄海川的脸色,赵一德知道这趟不止是来对了,及时给头儿打电话的举动也是正确的。
现场的民警来回的忙碌着,警戒线外,围观的群众基本都是附近的居民,也有招待所的宾客,黄海川站在原地,脸色始终都是阴沉的可怕,赵一德不清楚黄海川跟地上的死去的小女孩认识,见黄海川脸色难看,也不敢多说话,静静的陪在黄海川身旁。
两名警察抬着张盈的尸体准备上车,人虽然已经确认死亡,却还是得搬回去验尸,搬运的两个民警,其中一个动作微微有点大,黄海川不禁皱了皱眉头,一直在观察着黄海川神色的赵一德若有所思,瞥了尸体一眼,朝搬运尸体的两名民警喝道,“搬运尸体不会轻一点吗,人都死去了,还想让死者不能安息是不是。”
两名民警被赵一德斥责的有些发愣,却也是不敢反驳什么,陪笑着点了点头,心里却是暗自嘀咕着这新来的大队长是不是脑袋有病,不就是一具尸体嘛,较什么真。
赵一德说话的功夫,也已经有进去招待所内取证的警察出来,赵一德随手招来了其中一个,走到一旁准备发问,黄海川已经发话,“小赵,就在这问,我也想了解一下情况。”
赵一德点了点头,当着黄海川的面问着那位民警,“小刘,有什么发现没?”
“赵队,死者是从五楼的一间客房里面跳下来的。”被叫小刘的民警是刑警队的一名干警叫刘华,边回答着赵一德的话,边指了指楼上那间窗户大开的房间。
刘华还没说完,黄海川沉着脸,打断了其话,“你们已经有足够的证据死者是自己跳下来的吗,不然凭什么说是跳下来。”
诧异的看了黄海川一眼,刘华神色颇为不悦,刚才赵一德说黄海川是县里的黄县长时,有人听到,也有人没有听到,刘华并不知道眼前这位就是那位年轻的县长,此刻见黄海川很没礼貌的打断其话语,还提出质疑,刘华心里头有些恼火,见黄海川站在赵一德身旁,估摸着对方可能是跟赵一德有关系,也只能忍着气,继续道,“我们仔细的对客房进行了检查,并没有发现任何推搡挣扎的痕迹,窗台边,也没发现任何可疑的东西,所以初步断定是死者很有可能是跳楼自杀,当然,这只是根据现场的情况做一个大概的推测而已,具体还要等死者的尸检报告出来,而且我们还采集了窗户上的一些指纹回去对比,等指纹的结果出来,再结合尸检报告,应该能做一个比较准确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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