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大哥,晚上人全到了,光棍们吃饭,所以陈雪压根没来,
加上老罗和老爹,总共18个人,围着大长桌,吃喝得很自在。
虽说已经11月将底,平日里天黑也要到近7点钟的,但今天也才5点,天就完全黑了下来,
风呼呼的刮着,夹杂着雨滴,打在外间鱼缸上的瓦片,发出啪啪的声响。
“爹,你晚上在这睡吧。”
赵安国瞅了一眼门外的情况,这次倒是没倔,老宅确实还算结实,但这次的台风一看就是不简单的。
风大雨急,赵勤让大家晚上都在这歇着,听说不用回,大家喝得更开怀了。
一直到晚上近十点,这一餐方散。
不用赵勤收拾,放这明天给林老二老婆来弄就好,赵勤观察了一下,别看林老二老婆人抠且泼,
但还真是个爱干净的,他也去过林老二家几次,地方不大,收拾干净有条理,是一个顾家的。
半夜时分,赵勤被再度加大的风势给惊醒了,站在窗前往外看,只看到落在窗上的雨越来越急,其他的什么也看不到,
耳边全是乱糟糟的呼呼风声和雨声。
他估计,现在海面上的风浪估计都有四五米高,而且一浪逼着一浪,急迫不已。
点着一支烟,抽了起来,这阵风不仅财产有损失,估计还得搭进人命。
他一直坐到了6点多,发现风势依旧没减少,困得厉害,脑子里跟浆糊一样,索性倒头接着睡,
一觉睡醒又饿又渴,发现这时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半了,
起床,发现不仅风变小了,雨势好像也变小了,他起身来到楼下,发现厅中的人少了大半,只有老猫、柱子还有家边上的几人正在陪着赵安国聊天。
“阿勤,船我们去看过了,就是有点积水,我们抽了,问题不大。”老猫说道。
赵勤未来及说话,赵安国先开口了,“老宅东边的瓦片被掀了几块,等雨停了要找人修,你罗叔家也是东边,被掀了一片,比咱家的还多。”
赵勤长叹了口气,其实在海边住,这样的情况必不可少。
“爹,咱村没人员受伤吧?”
“阿策他们生产队,有个老太太见风起来,想起自己晒的红薯干非要收,结果一个没抓稳,被风旋起来砸墙头上了,
没生命危险,就是左腿断了。”
说到这,赵安国长叹一声,一指码头的方向,“刚栽的两万块景观树苗,估计是保不住了。”
“只要人没事就好。”
赵勤回了一句,老太太又在叫他们吃饭。
饭后,老猫他们陆续的回了家,赵勤等到下午三点多,风又小了不少,他这才披着雨衣,打算去码头看看,
路上,到处都是被连根拔起的大树,倒的七横八竖的,
村里也组织了人,正在清理。
还未到码头,就见老朱在自家的小卖部边上跳脚骂着什么,
他的小卖部是铁皮房,这会被刮得,只剩东边一点,原本货架上的东西,也被刮得到处都是,有些能捡回来,有些压根就不知飞哪去了。
“阿勤,今明两天我是出不去了,得把家里的事弄好。”
“估计要损失两三万吧?”赵勤指了指只剩下一半的小卖部。
老朱摇摇头,“钱没了无所谓,我爹昨晚还睡在里面,我清早才知道的,吓坏了。”
“老人家没事吧?”
“不幸中的大幸,被倒下的货架砸了一下,胳膊破了皮,骨头没事。”
现在损失个两三万,对于老朱来说还真不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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