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楠不理解：“度娘是何人呀？会接生吗？快去请来！”
“她请不来，我只能从手机上问问。”
钟萤蹲下身和矮柜商量：“柜哥，把我手机给我，顺便传过来点信号行不行？”
“行是行，但以你现在的功德，可能坚持不了太久，信号那种东西比传送物体还耗功德。”
“OK！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我耗得起！”
矮柜顺便提醒她：“那边雨越来越大，仓库都要进水了，要不要把所有东西都传送过来？”
“哎呀，我那边还有很多暖宝宝呢！”
她看了眼不算宽敞的房间：“先等等，这里不行，大事优先，我先找度娘。”
钟萤拿着手机搜索“生孩子，脚先出来如何处理？”
第一条建议去医院。
第二条，打急救电话，尽快赶去医院。
第三条，可以采用剖腹产，确保胎儿，产妇安全。
钟萤：“……”
我要是能在2000年前的大周国剖腹产，我都能被载入史书了！
她干脆挂了个妇产科专家夜班号，直接一对一咨询。
张景兰医生：“你好，我是天海医院妇产科主任张景兰，请问你有什么问题？”
听到钟萤手里的小方块传来和蔼的声音，一屋子人都惊住了。
“那是何物，竟能传出人的声音？”
“我知道，那和王爷的对讲机差不多，就是能让隔着很远的人通过它联络上，是仙子送给王爷的好东西。”
“仙子对王爷真好，我家那口子嫉妒的呀，恨不得休了我去找仙子。”
“哎，我刚听外面有人哭，说仙子给王爷殉情了？”
钟萤回头朝她们：“嘘……”
果然有女人的地方，就少不了八卦。
可也别当着她的面蛐蛐呀。
牛夫人满身虚汗，喘口气的功夫，还不忘说一句：“哎呀，这杜娘的声音还挺温柔，定是个慈祥的老人吧？”
钟萤硬着头皮问：“你好，我朋友生孩子脚先出来了，怎么处理呢？”
那头静了一会儿：“在哪个医院？没有医生接生吗？这种情况需要马上进行剖腹产呀。”
钟萤无奈的解释：“张大夫，我们在山区，非常偏远的那种地方。
没有医院，没有诊所，没有妇产医生。
请您想想办法，帮我救救她吧。”
张景兰医生提议：“那你跟我开视频吧，我来看看情况。”
钟萤：“……”
她瞄了眼矮柜，用心声问：“不会又要消耗我小命吧？你能不能帮忙顶一顶？你肯定比我命长。”
矮柜：“咱们绑定了，我想做什么都看你的功德多少，跟我命多长没关系，我爱莫能助呀。”
“你大爷，我就知道我成你的血包了，不管了，消耗就消耗吧，这可是两条命！”
钟萤加上张景兰好友，改成视频聊天。
这时候，弹出来很多来自顾丞宴的消息，
钟萤没空理，保持镜头对着牛夫人。
一群孕妇和姜楠都觉得稀奇极了。
那小方块不仅能听到声音，现在还能看到人了。
大家都凑上前来瞧一眼。
“呀，这大夫穿着白衣服，真不吉利。”
张景兰一看：“哎呀，你那边真是落后，人们打扮的都像是古代人似得，床怎么还是充气床啊？”
钟萤摆摆手，让闲杂人等离开镜头，然后又不失礼貌的提醒：“张大夫，咱不要先看重点呢？”
“哦，好的。”
张景兰看过，认为孩子瘦小臀围不大，提议侧切，看能不能顺下来。
姜楠都不知道什么叫侧切。
钟萤这个从小没有妈的傻姑娘更不清楚。
张景兰一番细致解释，还拿了个女性盆骨模型来演示，顺便讲解一下如何缝合。
这下不光姜楠会了，其余孕妇们都会了。
大家七手八脚的帮忙找用具，钟萤也想帮忙，突然间鼻血就流下来。
她也意识到，之前流鼻血不是因为环境燥热，是因为她的生命在流逝。
“靠，柜哥，这玩意耗多少命啊？不会把我耗死吧？”
“不会，你这么年轻，怕啥呀，你还能活……”
矮柜掐算了一下：“奇怪，我为什么算不出你的寿命了？”
“完了，我真要死了！”
可问题是她现在不想死呀！
矮柜：“莫慌，可能是你现在正在消耗中，我算不到，等你消耗完了我再算算。”
钟萤：“……”
那还算什么算，都完了。
不管怎么样，她还是决定坚持。
针线，剪刀，消毒的酒精都找齐全了。
姜楠手巧，还按照张景兰的指示将针烧软，弄成了缝合针的样子。
张景兰：“现在就差麻醉了，你们有什么可以代替的吗？”
整间屋里安静的连掉根针都能听到。
“吴大夫都是针灸疗伤，可以达到不疼的效果，可这地方，怎么能让他来针灸呀？牛嫂以后还活不活啦？”
姜楠说：“我倒是知道麻醉剂的药方，可现在来不及配制。”
牛夫人疼得都要虚脱了：“不行了，我快没力气，就这么来吧，我能撑住！”
张景兰也说，趁产妇阵痛时侧切会减少她的痛苦，然后赶紧顺出胎儿，不然胎儿也要坚持不住了。
就是缝合的时候，没有麻药可能会受不了。
牛夫人抓着被子大喊：“为了我的孩子，我什么都受得了，来，现在就来！”
姜楠也是狠人，拽了钟萤一把，就立刻上手侧切。
钟萤都差点反应不过来，扔了手机就去抓胎儿的腿。
“哎呀！疼死老娘了……”牛夫人咬着嘴唇，绞着被子的双手青筋暴突。
张景兰在地上喊：“怎么样了？胎儿出来没有？成功没有？”
一名孕妇帮忙捡起手机，学着钟萤的样子，镜头对着牛夫人。
钟萤正把胎儿往外顺。
张景兰又喊：“托着孩子的屁股，往外拽，小心脐带。”
钟萤照做，往外一拽，一个瘦得像个干瘪小猴子似得小婴儿就到了她手里，轻得让她手足无措。
“哎呀呀呀……这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啦？”
一着急，鼻血又流出来，滴滴答答掉在孩子身上。
张景兰：“在婴儿肚脐处做结扎，一定要扎紧，然后剪断脐带。”
姜楠快准狠，几下就完事了。
张景兰觉得不对：“孩子怎么没有哭声？”
钟萤看着手上的孩子，晃了晃，他依然毫无生气。
“怎么，怎么会这样？”
张景兰急了：“别傻愣着了，检查婴儿口腔，鼻腔有没有异物，可以用嘴吸出来。
如果没有，就把他倒过来，拍他屁股。”
钟萤顾不上脏不脏的，用手背抹掉鼻血，完全一套照做。
可拍了两下，孩子还是没反应。
张景兰：“大点劲儿！你没吃饭呀！”
“可他这么瘦小……”
钟萤下不去手，万一打坏了，她怎么付得起责任？
牛夫人猛地从床上坐起，朝着孩子的小屁股“啪”的一下。
张景兰都吓到了，这真是亲妈，也太狠了。
钟萤看着那小屁股上肿起来的巴掌印，心疼的不行。
可也正因为这一下，孩子小脸一皱，“哇”的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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