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老头坐在床上,发现自己的床已经湿透了,床边都是积水。
夜晚由于温度低,那淹起来的水啊就跟冰窖一样,脚踩在里面冻得生疼。
严老头踩在水里,忍着痛一路来到牢房旁,朝外大声喊道:“来人,来人!这里淹水了,快来人!”
狱卒们早就离开了这儿,没有人听到里面的动静。
严老头可谓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等着叫累了,他也认命了,爬到床上,双脚就这么在冷水里被泡了一整夜。
第一天一早。
顾尤亭派人来带人的时候,他那双脚基本是废了,即便以后还能走路,也是一瘸一拐。
严老头可谓是懊悔不已,早知道狱卒来叫他的时候走了就好了。
不过已经没有回头药吃了。
顾尤亭收到了魏帝的信,得到了全权处置的圣旨,直接将严老头发配到了军营,让他在军营做贱奴。
一来可以物尽其用,二来也可以出口恶气。
严老头听了顾尤亭说完之后,并没有多害怕,反而还一脸怡然自得,对于他来说只要不干活,能有口饭吃,那都是好去处。
只可惜,他想错了。
这军营里的贱奴啊,饭的确是有得吃,但是活可不少,每天喂马洗马桶倒粪,都是一些脏活累活。
这对于长了懒筋的严老头来说,简直就是人间地狱。
谭老爹和谭大妈在封平村没多久就听说了,严老头逃离又被抓回的消息。
村里人还把这当做饭后谈资。
一个个说得眉飞色舞。
谭老爹和谭大妈听得心里舒坦,连忙回到了家中,准备把家里的鸡又杀几只,给谭三元炖鸡汤。
谭三元身体恢复得很快,身上除了少许的烫伤之外,其他地方都完好无损。
余大夫每次来瞧的时候,都会夸两句,“这孩子运气可真是太好了,从火海里出来,只伤了皮外,要是换做其他人,估计早就毁容了。”
这个余大夫虽然是年长的乡里老汉,但是医术也不错,不过好李大夫不同的是,李大夫都是正儿八经的照着医书上给病人治病,而余大夫用的都是一些没见过的老方子。
他放下手里的药材,给谭三元查看了伤口,见着他已无大碍,便放心的离开了。
等着余大夫走了没多久,小六斤从门口探出来,笑嘻嘻道:“三哥!”
谭三元坐起身朝他看去,目光特地往后看了看,笑着问道:“六斤,你来找三哥有什么事?”
小六斤连忙将身后的大包子拿出,笑道:“三哥,三哥,来吃包子,娘今天特地包了鲜肉包,可好吃了。”
谭三元看着他着大包子的滑稽模样,忍不住笑道:“六斤啊,三哥不饿,你自己吃。”
这时,谭大妈走了进来,端着一碗热鸡汤说道:“三元,快把鸡汤喝了,补补身子。”
谭三元捏着被子准备起身。
谭大妈连忙将他拦着,把鸡汤放下,“三元,你先别急着起来,把汤喝了,喝完再好好休息。”
谭三元笑着道:“娘,我身子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不用这么讲究。”
谭大妈连忙板着脸,假装不开心道:“那也不行,余大夫说了,你必须得静养。”
谭三元拗不过她,当真乖巧的端起鸡汤喝了起来。
喝完汤之后,他抬头朝屋外看了一眼,问道:“小七月呢?怎么没见着她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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