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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正在搏杀的徐平,公孙妙善抬起手中戒尺。“天下学宫不涉及列国纷争,你身为学子,忘了?”
“事出有因。”李正我再拜。“夫子,学宫规矩,方圆百里之内不得武斗。如今,两军交战,岂可置之不理,坏了先圣遗训。”
闻言,公孙妙善将戒尺在对方额头上轻轻一敲。“滑头!此处离学宫地界尚远,为师就那么好糊弄吗。”
思虑片刻,李正我将营中徐平所述转达给了公孙妙善。“夫子,去民之患,如除腹心之疾。
邦有道,贫且贱焉,耻也。邦无道,富且贵焉,耻也。师之所处,荆棘生焉,三军所至,必有凶年。
列国战火荼毒生灵,四方百姓流离失所。学生欲尽绵薄之力,以解天下疾苦。望夫子相助。”
“有些志向。”公孙妙善微微颔首。”却不知所择之人如何。何不借此一观?”
“夫子……”
李正我刚欲继续开口,却被对方一眼瞪回。“嗯?万物有源,因果有道。静观。”
两人言谈之际,徐平麾下的部卒却是挨个倒下。
看着越来越多的兵马围上前来,徐平杀气更盛。“好好好!想不到老子今日竟会陷入如此险境。来吧,杀一个不亏,杀两个血吗赚。”言罢,他扯去背后披风,抬枪朝着顾绍攻去。“南安鼠辈,今日不死,来日必叫尔等全境待宰。”
“死到临头,还敢口出狂言。”顾绍长枪一抖,如灵蛇出洞般刺向徐平。
“狗贼,你叫个勾八,老子*******”徐平抬枪格挡,却被对方强大的力量震得手臂发麻。
“周狗,拿命来!”赵猛挥舞着长刀袭杀而来,刀风呼啸,气势逼人。
见状,徐平赶忙侧身闪避,险之又险地躲过这一击。“草泥马!”
三方混战,二将步步紧逼,徐平渐渐陷入困境。
“踏云骓,看你了!”徐平大喝一声,抬枪将二人兵刃挑开。
似乎感受到主人的困境,踏云骓四蹄生风,速度快如闪电。马首高扬,它一跃而起,瞬间带着徐平脱离了二将的包围。
“孙子!来啊!”徐平趁机调整状态,再次迎敌。
“好一匹骏马,贼狗,给爷死来!”顾绍见状,怒喝一声,纵马追来。
面对二人夹击,踏云骓双蹄抬起,昂首嘶鸣。
借助速度优势,徐平不断变换身位,长枪亦是几次划破对方甲胄。“就这?老子今日宰了你。”
“贼狗,气煞我也!”赵猛一把撕去破损的披肩,手中兵刃亦如狂龙探海。“给老子死!”
三人你追我赶,战马嘶鸣不已,
半炷香过去,战斗也是愈发激烈。徐平虽凭借战马优势与顾绍和赵猛周旋,但二将实力强横,久战之下,他渐渐陷入困境。
“哪里逃?”
顾绍长枪如龙,猛然刺向对方。
徐平正欲侧身躲闪,却被赵猛瞅准时机,长刀呼啸而来。
见状,踏云骓当即一跃,虽避开这致命一击,但徐平肩膀亦被被刀刃刮到,一阵火辣的疼痛传来。
二将攻势不停,徐平疲于应对,踏云骓左冲右突,试图为主人寻得一丝战机。
然而顾绍与赵猛配合默契,不给徐平丝毫喘息之机。
突然,顾绍长枪背身一刺,徐平躲闪不及,大腿被划开一道极深的口子,鲜血瞬间涌出。
随着战斗时间拉长,徐平的伤势越来越多。手臂、腿部、背部都有不同程度的伤口,鲜血逐渐将战甲染红。“难道今日要死在此处?姜安民,你他妈个*,害人不浅。”
远处,李正我神色焦急,见徐平伤势愈重,他当场跪地。“夫子,还请相助。”
见状,公孙妙善微微皱眉。“他若死在此处,便是天命不予。既是天命,你何以强为?”
“夫子,学生叩请夫子相助。”李正我并未接话,反而当即叩首。
“你我师徒一场,为师若是出手,你我此缘便尽。想好了?”
李正我眼神一凝,而后将学宫令符当场丢弃。“学生有愧师恩!”
闻言,公孙妙善屈指一弹,令符当场燃起。“师缘已尽,你好自为之。”言罢,她裙纱微摆,而后足尖轻点,当即消失在李正我身旁。
仅仅几息过去,众人跟前忽有一阵狂风袭过,公孙妙善身形飘渺,缓缓而下。
在她临地的瞬间,其周身数丈之内一阵金色气劲荡开,将冲向徐平的一众人等掀翻在地。“学宫百里之内不得武斗。”
见状,众人摸爬起来,脸上神色满是震惊。“老顾,这娘们足尖没有落地,怕不是遇到鬼了???”
“什么鬼不鬼的?”顾绍脸色骤变。“这人起码八境中期。”
公孙妙善眼神平淡的俯视着二人,将手中戒尺缓缓抬起。“哪来的,回哪去。”
赵猛闻言勃然大怒。“你这臭娘们好生嚣张?老子有数千精兵,找死不成?还是想试试爷爷的老二厉不厉害?”
话音刚落,公孙妙善戒尺轻挥,一道金光乍现,尚好的头颅冲天而起。“出门在外要尊师重道,要讲礼貌,家中长辈没有教过你吗?下不为例。”
“…………….”哪里来的猛人?卧槽啊?徐平脸色大变,赵狗肯定是没有下一次了。
“赵猛?”看着他脖颈处血如泉涌,顾绍心头大为震颤。“你到底是何人?怎敢与我南安为敌?”
“南安吗?”公孙妙善戒尺轻轻敲击着掌心。“贵国立朝二百余年,曾有三任皇帝与七位相国在学宫求学。善缘,不因与逆。”
青玉尺,飞仙裙,天下武者俱俯首。
梨木壶,绫罗纱,世间文人尽折腰。
想到此处,顾绍先是一愣,而后恍然大悟。“你你你,您,您是夫子?”
“见到夫子要行礼。”公孙妙善玉指轻弹,顾绍双腿吃痛,当场跪地。“记住了?”
“顾某有眼无珠,冒犯夫子,还请夫子恕罪。”顾绍双手撑地,额头上冷汗不断的滴落。
“孺子可教。退去吧,下不为例。”
她就是夫子?看着悬浮于身前的这位白衣女子,徐平微微失声,而后两眼一黑,栽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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