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留下的那个,没过夜就变成了死婴。”
云裳将话说到这个份上,苏明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被自己的妻子温柔的表象给蒙蔽了!
妻子背着他,居然做了那么多恶毒的事情。
很快他眼中露出一抹狂喜,如此一来,他岂不是还有一个儿子?
苏岭南已经废了,他以为自己已经绝后,无颜去见列祖列宗。
现在看来!
“我的那个孩子在哪?你为什么知道这件事?从哪里听到的消息?”
苏明启没有怀疑云裳这个故事,他也不愿去怀疑,他不想绝望死去。
“京城。”
云裳直接给出答案。
“京城?”苏明启怎么都没想到孩子会在京城,募地他想到了一件事,母亲生前说她有一个远房亲戚去了京城,生活不如意,让他送一些银子贴补。
这一送就是十几年,母亲临死的时候还拉着他的手说,一定要给京城那个人送银子,不能间断。
虽然觉得疑惑,还是每个月送些银子过去,左右苏家不差这点银子。
怪不得!
什么娘家亲戚,分明是他的儿子啊!
想到这一点,更加相信云裳的话。
云裳拿出一枚玉佩,交给苏明启,“苏大人认识这枚玉佩吗?”
“没错,是娘的玉佩。”
苏明启老泪纵横,不过这一次是喜极而泣。
他家祖上传下来一块玉佩,要传给苏家每一代的长子,玉佩一直在他母亲手中保管。后来他想要过来给苏岭南,母亲却说当年为了让他读书拿出去换银子了。
苏夫人家里有钱,自然不在乎这些,从那以后也没问过。
今日见到这枚玉佩,他便明白了,母亲已经将这枚玉佩传给了他的长子。
苏明启原本对云裳充满了恨意,随着云裳这番话,恨意已经散了。一个已经被废了的儿子,哪里比不上一个身体完好可以传宗接代的儿子。
“他,过得好吗?”
“不好。”云裳唇角勾了勾,“他被苏岭南打断了一条腿。”
苏明启抓着栏杆的手紧了一下,很快松开,无力的跌坐在地,看上去更加苍老了。
作孽啊,都是他没有管束好苏岭南,才会发生这种事情。
云裳没跟苏明启说,这个人非但不好,还是个混账。
唐馡去调查的,许是苏老夫人担心孙子留在江南还会被害,便让人将苏岭至送到京城远方亲戚家,每个月都会送来一笔银子。
苏岭至被养在这户人家,因为拿了苏老夫人的银子,夫妻俩又只有一个女儿,便将苏岭至视为己出。
早些年还好,一家四口生活也不错。
后来苏岭至被人带坏了,老两口因此受了牵连病重双双去世,家中只剩下苏岭至和这家的小女儿。
他毁了这个女孩的清白,就成了他的妻子,实际上都没有拜过堂。
苏明启不知道是给自己儿子送银子,数量肯定不多,根本不够苏岭至挥霍,都是这个女人给人洗衣做饭贴补家用。哪怕这样还是会被打,日子过得十分凄惨。
说来也巧,苏家老太太写下了一封信,说等苏岭至十八岁的时候交给他。
前些日子他去翻家里还有没有银子的时候,无意间打翻了一个盒子。
正好唐馡让人去找他状告苏岭南,他还没来得及看里面的东西。之后拿了银子就跑去告状了,是他妻子拾起了盒子,看到了里面的信和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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