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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3章


“哦,”秀莲的父亲转头问秀亭:“秀亭,你敬何吏哥酒了没有?”

“没呢。”秀亭一副害羞却又觉得好玩的表情。

“那还不快点!”秀莲的父亲催促道,又转头对萧何吏说:“让他敬你个酒咱就结束。”

萧何吏无奈点点头:“好吧。”

秀亭把茶水倒掉,满桌找啤酒,一个陪客恶作剧般拿过白酒给倒了一杯:“跟你哥喝酒得用白的!”

秀亭端起那杯白酒,一脸的为难:“爹,我还没喝过酒呢,这么一大杯白酒能行吗?”

秀莲的父亲犹豫了一下,说道:“没事!喝吧!”

萧何吏赶紧走过去按住秀亭的杯子:“秀亭这么小,就别让他喝酒了,倒杯茶吧。”

秀亭笑了起来,听话地换上了一杯茶:“我敬哥一杯,愿你和我姐……”

萧何吏大窘,连忙打住:“秀亭,咱不说了,来,干了!”说完一仰脖将酒倒进了嘴里。

“何吏啊,今天就算认识门了,以后要常来啊。”秀莲的父亲亲热地拍了拍萧何吏的后背。

“嗯,会的,今天谢谢叔了。”萧何吏恨不能插上翅膀,赶紧飞离这个尴尬之地。

一行人闹哄哄出门来到院子。秀莲的父亲四周扫了一遍问道:“秀亭,你姐呢?”

秀亭摇摇头:“没见,是不是去商店了?”

“这孩子,什么时候了,还去商店,赶快去叫你姐!”秀莲的父亲有些着急。

秀亭向商店的后门跑去。

“叔,不用了,我走了。”萧何吏说着就想向外走。

“一等,马上就出来了。”秀莲的父亲说着向秀莲的母亲使了个眼色。

“秀莲,秀莲!快出来,何吏要走了!”秀莲的母亲冲商店里喊着。

萧何吏一脸尴尬,走也不是,站也不是。

过了一会,秀亭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姐不出来!”

“这孩子,你去叫她!”秀莲的父亲冲秀莲的母亲下了命令。

秀莲的母亲刚要过去,被萧何吏一把拉住了:“婶啊,真不用了,秀莲坐了一天车也累了,就让她休息吧。”

“嗯,”秀莲的母亲见萧何吏这么心疼秀莲非常高兴,就又替闺女解释道:“秀莲这闺女,其实平时可听话了,今天不知道咋回事,等会我非……”

“婶,我知道的,秀莲真是挺好的,您可别……”话一出口,没等说完萧何吏便后悔的肠子都青了,说这个干嘛呢?徒让人家误解更深!

秀莲的父母果然都很开心,笑得嘴都合不拢了:“呵呵,你既然不生气,那我就放心了。那走吧,路上慢点。”

两个人上了车,又放下车窗打了遍招呼,这才慢慢地启动向村外开去。

萧何吏放下玻璃,一阵冷风直接吹了进来,却还是吹不去心头的烦恼,点上支烟,把手搭在车窗上慢慢地吸着。

云飞扬也不说话,笑眯眯地看着前方,慢慢地开着。

“飞扬,你笑什么呢?”萧何吏发现了云飞扬的反常,有点责怪的问道。

“萧哥,这算是喝的什么酒啊?我觉得挺有意思的。”云飞扬笑了起来。

萧何吏没心思开玩笑,长吁短叹地吸着烟:“飞扬,你说这不是坑人家秀莲吗?以后让她怎么见人呢!”

“萧哥,我说句话好吗?”云飞扬侧头问萧何吏。

“嗯,说吧。”

“说的不对……”

“直接说,别废话!”萧何吏烦躁地把烟从车窗里扔了出去。

云飞扬略犹豫了一下:“这段时间在医院里,跟包括香香姐、小影姐她们接触都很多,人也都很好,但是我感觉最适合当老婆的,还是秀莲姐!”

“啊?”萧何吏瞪大了眼睛,吃惊地望着云飞扬。

云飞扬被萧何吏吃惊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起来,眼睛紧盯着前方的路,一脸不自然地说:“萧哥,我随便一说,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萧何吏没有说话,又盯了云飞扬一会,这才慢慢把身子坐正靠在了座背上,然后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眼睛有些出神地望着前方。

云飞扬心里隐隐有些后悔,自己从来都不是一个多嘴的人,今天这是怎么了?

过了许久,车已经进了萧家庄的时候,萧何吏才慢慢坐直了身子,摸出一支烟点上吸了起来。

来到家门口,云飞扬停车落锁。萧何吏进门前又回头望了一眼这辆崭新的奥迪车,有些担心地问道:“飞扬,晚上把车放在这里,不会有事吧?”

云飞扬正在犯愁如何打破这尴尬的气氛,这时一听萧何吏说话,顿时有些高兴起来,一脸轻松地笑道:“没事,偷是偷不走的,就是有点被刮划了。”

萧何吏点点头,是啊,街本来就窄,各家还都靠着墙根堆满了引火做饭的玉米秸秆,使得本不富裕的空间更加狭小了,如果来一辆牛车之类,还真是过不去。

云飞扬见萧何吏有些犯愁,便宽慰道:“没事,明天我一早就开个村头那个大场里去,不会碍事的。”

萧何吏点点头:“也只好这样了。”

进了家门,先到北屋里看了看,奶奶一路劳顿已经睡了,母亲没开灯,正坐在炉旁在等他们。

“娘,我回来了,没事我就睡了啊。”萧何吏见奶奶睡着了,轻轻地说了一句便蹑手蹑脚地退了出来。

母亲跟了出来,把两个人引到东厢房:“我给你俩铺好床了,你哥俩晚上就挤挤吧。。”又带些歉疚地对云飞扬说:“咱家冷,我多拿了条被子,也不知道你能习惯不?”

“婶,我没事。”云飞扬笑笑,一进门他看见杯子里的水结了一层薄薄的冰。

“这个暖瓶里的水是新烧的……”母亲还在嘱咐着,却被萧何吏笑着向外推去:“娘,我在这里睡了快二十年,啥不知道,还用你这么啰嗦。”

“唉,娘怕你睡惯了东州的暖房子……”母亲叹了口气,没再继续往下说。

萧何吏笑了笑,母亲以为东州的房子都跟病房里一样暖和,却不知道他的小破屋比老家的房子也好不到哪去,但他并不想告诉母亲这些,所以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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