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昭对陈则喜的表态很满意,瞥了下方晟说可能方晟同志对矿务系统不太了解,在矿区一个矿井就相当于一个社区、一个单位,什么样的人都有,什么样的事都会发生,难免产生是非恩怨,而且在相对封闭的环境里负面情绪容易被无限放大乃至不可调和,所以……
我明白尚省.长的意思,一旦跳出来其实没什么。方晟恭敬地说。
唉,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何其难呐!尚昭似有无限感慨。
中午说不喝酒,在陈则喜的坚持下还是喝了些红酒,山珍海味摆了满满一大桌,席间觥筹交错推杯换盏都喝得不少。刚开始尚昭还端着架子,大半瓶喝下去后便放了开来,最终喝了两瓶。
方晟也不想喝,但场面上的事哪里能过于执着?一劝再劝之下也喝了将近一瓶。
其实京都三申五令中午不准喝酒,喝红酒等于打的擦边球,按这些领导干部的酒量红酒的劲道哪够啊!
午宴结束所有人都毫无醉意,陈则喜邀请到集团在山上的温泉酒店“稍事休息”,尚昭挥挥手说不行不行,下午得多跑几家,上车吧!
在颠簸的山路上没开多久,一车人都晕沉沉睡着了,下午走马观花般视察了铜陵和白贝矿区,然后从另一条高速直奔大肃市,方晟则原路返回市区。
途中方晟问道:“中午喝的红酒多少钱一瓶?”
何超笑道:“您忘了陈董事长强调的,红酒不叫一瓶叫一支,我悄悄问过集团董办主任,一支1200元。”
“中午这顿起码喝掉10瓶,噢10支,就是12000元,加上菜恐怕15000元吧,”方晟叹道,“想想矿工们一个月才拿多少?安置下岗矿工都嚷着没钱,吃饭喝酒可一点儿不心疼!”
“招待省.长市长哪能含糊?前阵子形势太紧张顿顿吃盒饭已经很不好意思了,”何超道,“再说招待费的钱不可以用做安置下岗矿工的,在会计核算上叫什么什么……”
“道理都懂,可脑袋按在脖子上是要转的,如果心里真正系着一线矿工哪会没有变通办法?这时领导干部们宁可坚持原则了!”
何超赔笑道:“相比较起来润泽的风气好很多了。”
方晟何等机敏,听出秘书委婉的劝告:润泽情况尚可你且大动干戈,回头来看是有些过分了,以百铁的现状还是忍耐为上,不能过于急躁。
“小何……真的成熟了,”方晟道,“唉,要是容方过来也是好帮手啊,眼下最缺的就是人才,真正值得信任的人才。”
回市府大院前,方晟特意关照鱼小婷绕到处于市区中段的奋斗大桥,此时傍晚正值下班高峰,桥面上各种方向的汽车、电动三轮车、货车还有行人堵得水泄不通,所有车辆都在焦距在按喇叭,声音盖过了站在桥当中指挥的交警。
人群中有人骂道:“他娘的政府干部都是瞎子聋子,天天堵成这样都没人管!”
“别骂了,堵就堵好歹有座桥,要是那帮贪官想起来改造又给弄塌了还走个屁啊!”
“有钱可以坐船啊,花点钱就不堵了。”又有人阴阳怪气地说。
方晟来到河边一看,果然河面上有十多艘小船驶来驶去,上面站满了人还有电动车、自行车。
原来有脑子灵活懂得生财之道的看到大桥堵成这样,弄了些船来回运输,专门替性子急、赶时间的市民服务,也算为大桥交通缓解些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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