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小组啊……二叔什么态度?”
“老徐暗示此小组不同彼小组,实质是切掉六省部分权力进行统筹,而且对于省班子有提名权和建议权,说白了类似以前西南局、华东局那种设置,没准还能拿掉个把不听话的自己兼省委书计什么的。”
“这位老徐——有没有忽悠成份?”
“跟我关系还不错,就是那种能挖心窝子说话的,”于道明说,“我一听好事啊,按说钟直机关应该闻风而动吧,怎会平白无故落到我头上?他也说了实话,就是从设计初衷来讲是这样,可实际操作存在很多问题,权力不是想收就能收,作为地方主正领导也未免配合,振兴东北那个小组至今仍处于很尴尬的局面。”
“等等二叔,我记得那位组长后来兼省.委书记?”
“老徐就这样劝我,回头跟你老丈人商量了一下还是拒绝了,人家比我年轻六岁仕途大有可为,我就等着退二线了,还较什么劲?”
方晟目光一闪,道:“也不尽然吧二叔!当初让我去鄞峡、润泽时您怎么劝的?搞不好是大势所趋,搞上去了是您的本事,有机会总比没机会好是不是?”
“你是这么看啊……”
于道明停住手坐下,沉思良久道,“最担心的是年龄问题,迈不过去的坎啊,我和你老丈人都担忧这个,万一哪天宣布小组解散,连林业局的现成位置都没了。”
方晟卟哧一笑:“振兴小组成立后东北那疙瘩人均GDP涨了几个点?不照样成天调研、开会忙得不亦乐乎?我敢负责任说,这任领导手上成立的小组绝对不可能自打耳光撤掉,八成把包袱留给下任,到时二叔已经……”
“哦——”
于道明微微颌首,转而拍了拍方晟的肩,难得温和地说,“我和你老丈人都老了,遇到新问题习惯于采取守势,夸大自身弱点,把困难复杂化;你采取的是攻势,完全不考虑退路的打法……”
“主要为二叔将来着想,林业局这一任三年大概做到头了,接下来到林业工业协会、林业工程建设协会等挂个主.席吧,发挥几年余热,其它大概没指望了;到领导小组呢,至少理论上还存在兼省.委书计的概率,再不济躲在领导小组多拖一年是一年,没人急吼吼跟您计较吧?”方晟笑道。
“我也想过,就是顾虑领导小组的不确定性,诸如会不会沦为空架子、工作没有抓手、最高层对小组存在意义的认识摇摆等等。”
方晟还是笑:“二叔,京都党校连续几个暑期学习班,起码一半充实到中原省份吧,没准我也去!这么多精兵强将铺开架势,还担心做不出成绩?”
一语惊醒梦中人!
于云复猛拍大腿:“对对对,我怎么忘了这茬儿!运气好的话咱爷俩又能……”
“并肩作战!”方晟笑道。
“这就没问题了,我得给老徐打个电话!”于云复也不赶时间了,掏出手机要打。
“再给二叔出个主意,”方晟道,“领导小组不妨把何世风抽调过去,搞经济布局他的脑子很灵光。”
“对对对,何世风!”于道明一叠声应道。
趁他打电话方晟出了院子,外面天色已晚,没多久于秋荻、于云复兄弟满载而归,今晚的主食自然是红烧鱼、炸鱼和鱼汤。
“郊外野河钓的,纯自然非养殖。”于云复骄傲地说。
晚饭后翁婿二人在后院散步,先提到中原六省经济发展领导小组问题,于云复也不是很在意,觉得于道明去与不去都无碍大局,当然也暗含不满弟弟到地方后“野了心”的意思,说在京都坐不住,闲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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