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哥可能就打的这个主意:在此地枪杀方晟,拍照并摄取头发、牙齿等作为物证,之后绑块石头推入鱼塘了事!
“下车!”
耿哥挥舞加装了消音器的手枪命令道。
利用耿哥先下车的空档,方晟与吴郁明迅速达成一致:反正是死,下车后飞身扑上去殊死搏斗!
然而耿哥何等精明,仿佛看破两人密谋站到五六米开外,双手执枪紧紧指住,冷声道:
“双手放在脑后,身子背过去!”
方晟试图拖延时间以争取机会,道:“死到临头了,不妨透露一下买凶者,反正秘密会跟随咱俩烟消云消。”
“少废话!”
耿哥喝道,“老子没空跟你俩磨蹭!”
“都等几年了,多说两句话又能如何?”危难之际吴郁明也是条汉子,没半句抱怨方晟,意态轻松地说。
耿哥深知夜长梦多的道理,脸色一整就准备扣动扳机,几乎是同时他似乎嗅觉到什么,脸色大变,闪电般冲到方晟面前一揪一扭,另只手抓住吴郁明快速向后退,身体倚到出租车上呈半蹲之势,紧张地四下张望。
似乎还觉得不安全,左手从怀里掏了把手枪抵在吴郁明后脑勺。
“怎么了?”方晟奇怪地问。
耿哥目光游走几个回合,终于锁定在来时的小路右侧灌木丛里,扬声道:“出来吧,我已发现你了!”
半晌右侧小树林里传来悠悠的声音:“很警觉呀,耿哥!”
是白翎!
居然是白翎!
她怎会追踪到这儿?方晟又惊又喜,与吴郁明交换了个眼色,心里怦怦直跳。
耿哥立即听出她的身份,道:“明白了,你是姓方的相好的,说说看什么时候追过来的?车里根本发不出消息!”
“你派人在党校两端拦截出租车,这可是京都,胆大妄为的事儿能瞒得了我?”
“所以你派人沿途追踪?不对,我车速很快的!”
“再快能快过直升飞机?”
耿哥冷不防抬腕朝小树林里连开两枪,却听白翎说:
“没用的,既然来了被你一枪撂倒多没面子。”
咬咬牙,心知今日必无幸免,耿哥道:“好,现在摊明了说吧,你想要我的命,还是他俩的命?”
“你有什么建议?”
“要我的命,三个人同归于尽;要他俩的命,乖乖后撤两公里,等我安全撤离时把人还给你。”
白翎笑道:“算盘打得很精啊,好像我被你包围了似的。我也有个建议想不想听?”
“你说!”
“让他俩慢慢走过来,与此同时你上车离开;他俩在你射程内,我们也不会开枪。”
耿哥冷冷说:“恐怕我没能发动车子就被打成筛子了,不行!”
“看来双方达不成一致,很遗憾。”白翎以整好暇道。
挟持人质与警方对峙,心理压力最大的就是挟持者,因为不清楚暗处有多少支狙击步枪对准自己脑袋。
只须露出半点破绽,或某个环节疏忽大意,狙击手便会毫不犹豫出手!
人的意志终究不是铁打的,强敌环伺下可以保持十分钟、二十分钟高度警觉,再往后状态会逐渐回落,难免发生懈怠。
“我……我还有个建议。”
耿哥道。
“欢迎之至。”
白翎意态轻松地说,实质内心焦虑无比。树林里、灌木丛中,七八位狙击手锁定住耿哥,但白翎不敢冒险。
此刻她最大的王牌就是耿哥虽知自己与方晟有染,却不知自己对方晟用情之深,更不知在党校学习结束的节骨眼上不能出半点岔子,否则前功尽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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