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君胜终于忍不住,问道我能以握手方式表示感谢吗?
可以,但我练过铁砂掌。鱼小婷淡淡地说。
卫君胜伸出的手又抽回去,讪讪道那……那还是口头感谢吧,老弟,怎么办?
方晟沉吟道光辉先搁一边,我跟燕慎谈谈,你呢也别客气,毕竟有过一段情分说话直接些,把乔莲的思想工作做通。
唉,我总是挑最重的担子。卫君胜虽这么说,倒也不拒绝,事实上这也是最适当的安排。
进去前方晟关照鱼小婷一定要观察童光辉的动向,别被他冷不丁跑了,那就非常被动。
刷卡进屋,燕慎正躺在床上睡觉,听到动静翻身而起,呆滞而羞愧地看着方晟。
方晟若无其事笑道:“睡得挺香,真是体力活儿呀,很累人的。”
燕慎忍不住笑起来,尴尬的气氛一扫而空——方晟就有这个本事,让交流总能顺畅地进行。
方晟随意地坐到床对面沙发,双腿搁到茶几上,笑吟吟道:“吃过了吧?但愿鱼小婷没虐待俘虏。”
“唉!”燕慎重重叹气,垂着头说,“这回栽大跟斗了,让兄弟见笑了……”
“笑什么,这个世界谁敢保证下次不会轮到自己?这会儿就咱俩说说没关系,老弟我是恶评如潮的,不晓得多少人想捉现行呢,没抓到不代表没有,也堵不住外界的嘴,对吧?燕兄这一点要放宽心,然后才好谈。”
“谈什么?”燕慎警惕地问。
方晟一字一顿道:“你真打算离婚跟乔莲在一起?”
燕慎心虚地避开他的目光,转向对面墙上的油画,隔了好久才说:“发生这件事之前我是狂热至不顾一切的……中年婚姻危机,N年之痒,枯燥无味的家庭生活,一点火花就会燃起冲天大火,消费我们的激情,让寂寞难奈的灵魂寻找新的寄托,明知对家庭不利,对配偶不公平,还是如同飞蛾扑火义无反顾,简直……要吞噬自我……”
方晟静静听着,并不插话。
燕慎所说的中年危机,方晟没有同感,因为他首先不存在真正意义的家庭,而且早在觉得“首痒”之前,赵尧尧就去了香港;“次痒”紧接着到京都工作;其他女人都是隔三岔五解个渴,即便鱼小婷也动辄几个月不在身边。
“经过这一夜,很难捱的一夜,心惊胆寒唯恐身份被揭穿,那可真是斯文扫地从此无颜在国内了;又怕她坚持不住把真相说出来,女人是冲动的动物……坐在冰凉刺骨的水泥地上,反思几个月来的所作所为,我觉得确实严重越线了,不该居然打起离婚的念头!”说到这里燕慎后悔莫及。
方晟似笑非笑:“但你不后悔跟她好,是吗?”
“她是个……奇妙的女人……”提到乔莲,燕慎眼里又有了光芒,“有缘跟她在一起是我的幸运,真的,她并没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物质方面、仕途方面都无欲无求,只想无牵无挂的爱……唉,从我这样的人嘴里说出这个字,是不是让你浑身起鸡皮疙瘩?”
方晟毫不怀疑乔莲有这种魅力,熟女风情,多年老司机精通各类技法,把燕慎迷死都不奇怪。
“所以……麻烦老弟帮我在光辉那边多多缓颊,无论如何我绝对不会破坏他的家庭,这一点可以保证!”燕慎道。
“绝对不破坏家庭,但绝对继续与乔莲来往。”方晟揶揄道。
燕慎老脸一红,道:“我不会勉强她,或许经历此事她选择一刀两断,那也无所谓,我尊重她的意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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