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苏若彤同志的任用情况,咸翡同志已经向蔚冰同志做了说明,”任大伟道,“她毕业于临海大学,在海港村已超过一个任期,工作受到润庄县各级认可,得到方晟同志青睐有感情方面因素,因为方晟同志也是大学生村官出身;另一个重要因素是她写了几万字关于滩涂发展的调研报告,深得方晟同志肯定。借用到县滩涂办后,有个考公的程序,当然是定向名额了这也符合规定,因为对大学生村官政策倾斜是京都的要求;之后润泽市层面成立滩涂办,实际上就是润庄县滩涂办那套班子;再然后……”任大伟似笑非笑,“如方晟同志自己所说,他在双江经历过两次省纪委双规,无论工作、经济还是个人问题都经得起查。”
这一点不单屋里的几位,省商会也意识到了!
之前顺利拿下一些不听话的领导干部,一方面有些人自身的确有瑕疵,只须稍加利用便能得逞;另一方面有些人不知道自我保护,从秘书、从身边工作人员、从亲属、从朋友等外围轻轻一撬就行。
方晟却是例外。
首先方晟孤身赴任,在临海没有家庭、没有朋友;其次他在经济方面保持清廉,完全找不到破绽;方晟最薄弱的生活作风问题,在润泽无非经常叫苏若彤一起游泳。
确实只是游泳,没干别的。
私底下要挟易容方提供方晟近期行程,反复推敲寻不到破绽,也没找到他幽会私通情人的证据,自然更没有贪赃枉法的线索。
所以省商会也是没办法了,才胁迫苏若彤进行诱惑,若有其它办法何必用此下作的伎俩?
另一方面就是暗示古华、魏仁相等大领导“采取必要措施”。
换普通领导干部,面对由上至下的压迫式打击肯定暂避锋芒,选择忍气吞声,哪怕吃个哑巴亏也无妨。
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象方晟这样的外省干部在临海终究只是过渡,没必要撕破脸。
正如白翎说的“你轻点,我忍点”,双方来个心照不宣的攻防战,你对省里交待得过去,省里就对商会交待得过去,皆大欢喜。
然而对手是方晟,这一脚却踢到铁板上,因为方晟无所畏惧,随时敢掀桌子。
魏仁相还是不甘心,道:“第一次双规他被关了一天一夜;第二次双规连影子都没碰到;第三次还没双规呢,才轻轻查到外围就把我们的人抓起来了,这样下去将来无法无天了!”
古华慢吞吞道:“在临海我们就事论事,错就是错,对就是对,不跟双江比,也不跟过去比。”
魏仁相气往上冲,暗想都是你带头挑的祸,现在势头不对跑得比谁都快,遂道:“照古华同志的意思润泽那边不用查,把调查组撤回来好了!”
“查还得查,有没有问题要看结论,我们不能凭空预判任何同志有问题。”古华回答得无懈可击。
任大伟摆摆手打断两人对话,寻思片刻道:
“事件已经闹出来了,就得想方法先解决掉,不然京都那边还会有源源不断的电话,一旦最高层问起的话大家都会很被动……古华同志认为呢?”
没等古华说话,魏仁相道:“必须把厉林同志先放出来,这个没有前提条件!”
古华苦笑:“仁相同志,这会儿我不是帮着方晟同志说话,抓厉林同志的理由是通谍嫌疑,这可是当前头号重案,大警备区那边挂了号呢,不可能说放就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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