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大家都沉默不语,宋砚便反问道,“大家可是还有别的意见?”
众人一听,赶忙摇头,“没有,就是这给的太多了,我们——我们干的活配不上要这么多东西。”
宋砚一脸的坦然,“你们说的也没错,既然觉得不配,那争取下次进山的时候好好打起精神来,争取打更多的猎物,分更多的银子!”
众人见宋砚坚持要给,便也不再拒绝。
毕竟家里还有一堆人要等着吃饭,如果宋砚说的是真的,那是要赶紧趁着这波囤点粮食和棉花回来。
实在不行,就当是欠他的,下次进山再还便是。
众人打定主意后,便开始排队分野鸡和兔子。
村长担心夜长梦多,便打算让宋春山再找几个男人一块,夜里就在宋家的门外守着。
省得让方才那些眼红的人过来给偷了。
对此,宋砚倒是没什么意见。
只是让人将地上剩余的几只大家伙都给抬到角落里找东西给盖起来。
不然血淋淋的,他怕江清月晚上又要做噩梦。
众人听后都笑宋砚这是疼媳妇,宋春山更是做主让把东西搬到了隔壁院子里去。
这样明天一早装上驴车不费时间。
分好东西,各家各户的老人孩子妇人都高兴地拎着野鸡和兔子回家做晚饭了。
其余没进山的男人们也都分头行动起来,麻溜地处理好大家伙,还顺带着打水将宋砚的院子给洗了一遍。
不多时,村尾处的家家户户都飘出了肉香来。
等院子里收拾干净,江清月也开始准备做晚饭。
宋砚洗了手就过来给他帮忙,“不用弄那么多,大嫂在隔壁已经做饭了,等下其他家肯定也会送饭过来。”
说完,宋砚又不放心地盯着她问了一句,“今天被那些人给吓坏了吧?王家的这笔账我迟早会和他们算的。”
江清月嗯了一声,“一开始他们说你出事了,后来发现他们自己的话都对不上,这才放了心,你——”
江清月还想问他山里的情况,但是隔壁已经在喊他过去了。
“你去吧!村长找你肯定是商量什么事,一会我弄点吃的一块送过去。”
宋砚嗯了一声,迈步朝着隔壁去了。
刚才收拾院子耽误太多时间,现在炖肉也来不及了。
江清月便把剩下之前做的卤肉切了一大盘,捡了十几个咸鸭蛋煮好切开。
又切了两个松花蛋拌豆腐,还有拌的萝卜干一块送了过去。
等江清月过去时,男人们已经开始吃饭了。
众人见江清月过来,连忙起身接东西。
“弟妹,我们在深山里的时候,就宋砚他带的干粮是最香的,可把我们这些人给羡慕坏了!”
“就是,弟妹做的卤肉比我们的烤肉可好吃太多了!”
面对众人的夸赞,江清月只得笑笑客气两句。
宋砚见大家说个没完,连忙出声道,“大家快吃吧,吃完早点休息,该干什么干什么!”
因为男人们都在,所以家家户户都送了自家炖的野鸡、野兔和窝窝头过来。
江清月晚上吃的少,就跟着大嫂等人在厨房随便吃了点就准备先回去了。
宋砚一连走了这么多天,在深山里别说洗澡了,就是换衣服都不现实。
看他刚才那浑身风尘仆仆的,江清月便打算回去帮他烧点热水。
江清月一走,宋砚估摸着时间,稍等了片刻也随即站起身来。
不露痕迹地开口道:“我吃好了先回去休息,明天一早去江都府。”
众人打趣他这是小别胜新婚。
宋砚只是笑笑没有接话,连忙快步走回到隔壁。
一关上门,就看见江清月在昏黄的厨房里烧着热水。
“我回来了。”
“这么快都吃好了?”
“我吃好先回来了。”
“正好,热水我都烧好了,你先洗个澡,换洗衣服我都拿好放床上了。”
宋砚嗯了一声,低头拎水的时候,没忍住咧开了嘴角。
他感觉这趟回来,江清月明显对他上心了不少,还给他烧热水拿换洗衣服。
那都是人家正常夫妻才会做的。
方才吃饭的时候,有些兄弟也迫不及待地跑回家,说是太乏了要回去好好泡个热水澡。
他没想到自己也能有这个待遇。
舒舒服服地泡了个热水澡,再换上她给做的新衣服。
宋砚忍不住在心底感叹一声,还是在家里好!
低头看了一眼换下来还沾染着血迹的里衣,宋砚连忙将衣服全部给泡进了浴桶里。
打算趁着她不在,赶紧毁尸灭迹。
哪知江清月在外面等了半天,见他明明洗好了还不出来,便敲门走了进去。
“怎么这会洗衣服?”
宋砚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衣服穿了好多天太脏了,我马上就洗好。”
江清月瞥了一眼开口道:“别洗了,你明天天不亮就要走,放那明天我帮你洗吧!”
反正她一直都是放在洗衣机里洗的。
宋砚愣了一瞬,没想到这么脏的衣服她竟然也不嫌弃。
没等他感动一会,江清月已经夺过他手里的衣服,指着上面剩下的淡淡粉色问道,“你受伤了?”
宋砚摇了摇头,“没有。”
江清月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真没受伤?你可别骗我?”
宋砚勾唇往床边走去,“真没有,不信你自己看!”
江清月见他目光闪烁,还带着一丝玩笑。
忍不住眉头一挑,抬脚朝着床边走去,“你以为我不敢?”
宋砚往床上一坐,同时伸展开两只手臂,笑着看了她一眼,“随便看。”
江清月感觉自己被挑衅了。
“嗨,来劲是吧——”说着,江清月也脱鞋跨上了床,伸出手就要作势去解他的扣子。
“我真解了啊!”
这次宋砚倒是一个字没说,只是目光灼热地盯着她的眼睛看。
江清月这会已经伸手上去了,解也不是,不解也不是。
转念一想,吃亏的也不是自己,就看看怎么了?
于是便伸手解开了一颗,再抬头去看他时。
宋砚的面色已经从方才的坦然变成了拘束,耳朵也红得像是火烧一般。
江清月抿唇笑了笑,“不逗你了,赶紧自己承认吧,伤口在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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