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一急,心脏病犯了。
沈溪叹了口气:“那个楼家很有钱吗?我怎么好像没听过?”
“你没听过是对的,他家不在禾城,在港城。”
事实上,陈伟全很小的时候,就被父母带到港城去生活,他在港城长大,讨了个老婆也是港城人。
郑家跟邓家是邻居,他跟郑秀珠算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郑秀珠长的漂漂亮亮,偏偏被陈伟全那张俊脸和巧嘴骗的死心塌地。
哪怕郑家人都觉得陈伟全朽木不可雕,她还是一心喜欢他,甚至两人最后还搞大了肚子,闹着要私奔,郑家没办法,捏着鼻子把宝贝女儿嫁过来。
陈伟全在港城长大,跟楼家自然就相熟。
后来陈清媛自己没有子女,又实在喜欢陈川,把陈川接港城去亲自教养,楼前一眼就看中了他。
沈溪长叹一声,这楼前,眼光真刁钻,运气也是真不好。看中谁不好,偏偏看中陈川,有他倒霉的时候。
“我大姐的情况,你大概也看懂了。高松霖是那种极度虚伪的人。”
陈梦这个人,不仅外表最像郑秀珠,性格也像了个十足十。她最大的梦想,就是做一个贤妻良母。
她跟高松霖是大学同学,一毕业就结了婚,高松霖进了政府部门,从小科员做起。
而陈梦呢,手里握着每年的分红,不愁吃不愁穿,刚结婚就怀了孕,接下来理所应当的生孩子带孩子。
这么多年就没出去工作过,只留在家里照顾老公孩子。
高松霖天生就是吃从政那碗饭的,又有陈梦的金钱开路,所以他的升迁,非常地平顺。
“我说他虚伪,是因为他这人,明明家里有钱,但永远要做出一副穷的要命的样子,身上的衣服挑最旧的穿,衣住行,都往清廉上走,我姐每年上千万的分红,他之前居然每天骑自行车上班,还是后来职位上去后,配了车和司机这才不装。就连儿子,明明有钱读私立学校,硬要往公立学校塞,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最清白。但其实他又最好享受。”
住着小房子,喝着上万一两的茶叶,外面衣服再破,里面穿着成千上万的内在美。家里名表古董字画堆山填海一般,在外面拿着部破旧的老人机,穿节俭。
十几年如一日,但不得不承认,他的这种做法,还是很有效果的。
反正说到清官,总是绕不开他这个人。
“摆出一副刚正不阿的模样,私下拿着我姐的钱给他的仕途开路……”
沈溪听完,对高松霖诡异地起了佩服之心。
一般的人,那么有钱,一年两年的总是会飘,可这位老大,他能十几年如一,这不是一般的自制力啊,这完全是戒过赌戒过毒啊。
要不说人家从政能上高位呢,不服不行。
“总之他这人非常地阴险虚伪,没事最好别搭理他,他最擅长利用别人,嗯,你这么看着我,是什么意思?”
沈溪把最后一口蛋筒塞嘴里,含混不清地说道:“那么阴险狡猾的人,这么多年也干不过你,你想想……”
高松霖再厉害又怎么样?不还不是玩不过她老公?那她要怕他什么?
有陈川在,他家的事情,还且轮不到她出头呢。
“我估且就当你在夸我好了。”他把她手里剩下的包装纸拿过来,扔到一旁的垃圾桶里。
“总之我家里,今天你看到了我大姐一家。对了,她家还有个女儿,在外地读大学,那丫头任性的很,你也不用搭理她。”
“我二姐这人性子精明好强,不好惹,但她在海市,没事应该不会回禾城,所以她也可以忽略不计。三姐四姐等遇到再说,还有个姑姑……”
陈川把陈书琳气死奶奶和爷爷的事情一说,沈溪叹为观止。
这世上居然有那种恋爱脑,为了吸娘家的血养老公一大家子,把自己父母气死了,还死不悔悟!
“我爷爷很早就跟她断绝了关系,就连酱油场的股份也拿了回来,但她这人,不要脸皮,我估计以后她来找麻烦的时候不会少。”
尤其是,她一直觉得陈家的财产她应该分一半,但看陈川那种狗性格,觉得他一辈子不结婚的可能性很大,那么陈家的钱,以后都是她儿子的。
现在要是知道陈川结了婚……
“不过,老婆,我相信以你的手段,完全可以让她怕死你,对吧?”
沈溪:……
你这样看好你老婆,你老婆知不知道?
“开玩笑的。”他伸手点了点她的鼻尖:“要是跟她对上,完全不用拿她当长辈,当然,有事我也会处理。”
“没关系,我最喜欢跟奇葩极口斗,就像伟人说的,与人斗,其乐无穷。”她握住他的手:“老公,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什么?”
“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呃……我好像没有在战斗,谢谢。”
他一个躺平吃软饭的男人,他战斗个鬼哦。
她瞪他:“这是咱们的口号,你就不能配合一下吗?”
“配配配,你想让我怎么配,我都积极努力。”
这话,她怎么听着哪里不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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