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宣读完圣旨,傅溟珩与魏冉冉一起领旨谢恩,而后站了起来。
苏阑音也终于看清,未来的太子妃究竟长什么模样。
上辈子,她被人欺负得根本没机会见太子妃,这辈子算是见到了。
魏冉冉一身水蓝色衣裙,头上的珠钗也十分名贵,一看便知是娇生惯养长大的贵女。
与柳如烟那种侯府出身的庶女不同,她是正经的大家族出身的千金小姐。
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是大家风范。
端庄、温婉、贤淑、优雅,所有美好的气质都在她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
看得出,魏家为了培养出这么一个贵女,该有多用心。
毕竟,魏冉冉可是被当作未来皇后培养出来的,她是完美的,几乎无法挑剔。
可就是这样高贵的女子,却死在了苏澜芯的算计之下。
想来也是可惜了。
赐婚后,皇帝便先行离开御花园,皇后与太后也相继回宫,剩下的宾客只等着时辰到了按照顺序与规定,离宫便是。
在此之前,还有些在花园里自由活动的时间。
苏阑音站起身来到处寻找傅溟川的身影,毕竟,她已经忘了碎云轩的路,就算记得现在也不敢乱跑,万一被发现了,可是坏了规矩,要受罚的。
她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傅溟川的影子,有些气馁地找了个石凳坐下。
看来,这位七王爷已经回了碎云轩,只能下次去王府见他一面了。
正想着,肩膀上多了一只手,她回头看去,是傅无漾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王爷,您走路能不能有点声音?吓我一跳!”
苏阑音翻了个白眼,毫不客气地推开他的手。
傅无漾蹙眉在她面前坐下:“本王叫你好几声,是你自己想事情全神贯注没听到罢了。”
“啊?有、有吗?”她诧异。
难道自己刚才真的太入神,连傅无漾的话都没听到?
“骗你的。”他坏笑着。
“王爷你真的很无聊!”
她愤愤不平地瞪了他一眼,然后生闷气似的把脸扭到一旁,像个闹别扭的小孩子。
可说白了,她现在不就是个孩子吗?
傅无漾眼底闪过一抹不自然。
是啊,她还是个孩子呢。
想到这里,他言归正传表情也严肃起来。
“你放下与皇兄一起入席,你们说什么了?可与太子有关?”
苏阑音摇头:“没有。”
“那说了什么?”
“说了……”
她欲言又止,心想着,这种事到底是皇上和傅溟川之间的私事,她怎么好大嘴巴地告诉旁人呢?
于是摇摇头:“没说什么。”
傅无漾觉得她很奇怪,越是不说越是有鬼。
“老实交代。”
“王爷,你是在审讯犯人吗?”
“不是啊。”
“那你干嘛质问我?再说了,你怎么不去问皇上呢?”
“本王……”
这小丫头牙尖嘴利,可也有些道理,他顿时无言以对。
“王爷,我还有事,先告辞啦。”
说完,苏阑音毫不客气地起身离开,朝着人多的地方而去。
傅无漾站起身望着她的背影,嘴角是怎么也压不住的笑。
若是旁人,非要好好教训一顿才是。
可偏偏就拿这个臭丫头无可奈何!
……
离宫之前苏阑音拿着太后给的牌子去了慈宁宫一趟,亲自给她老人家诊脉,确定暂时无碍后,这才松了口气。
寝殿内所有人都退了出去,确定安全后,她拿出几颗保命的药丸递给太后。
并且认真地叮嘱:“太后,您要是有任何不舒服,就服下一颗药丸,然后立刻联系臣女或者臣女的师父。”
见她这么紧张,太后不由起疑:“瞧你这个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有人要害哀家。”
苏阑音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的眼神越发严肃,眉头也皱得更紧。
太后愣了一下,收起笑容问:“你这丫头是不是知道些出来什么?还是查出来一些东西?”
“太后,您一定要长命百岁,还有,臣女这里有根银针您也收好。”
“哀家又不锈花儿,要针做什么?”
“这根针不是用来绣花的,是用来验毒的,而且它是寒铁所制,一般的银针只能验毒,但它不一样,它可以验蛊!”
“什么!”
太后瞬间想到了什么,脸色大变。
毕竟她也知道,傅溟川中的是蛊毒。
这么说来,皇后是打算对她这个老婆子下手了?
苏阑音小声说道:“太后您记住,任何人都不能相信,这两样东西一定要保存好了,关键时刻拿出来用。”
太后点点头,将东西藏到了柜子里的暗格之中。
“哀家知道了,你放心吧。”
“太后,臣女有空一定常来看您。”
“那感情好,你可别说话不算数。”
“放心,臣女巴不得跟您亲近些,这样就有靠山啦。”
她一点儿也不扭捏,对于别人不敢说的,她却能轻松自在地脱口而出。
可见其率真耿直,让太后更加喜欢。
……
离开慈宁宫,也到了出宫的时辰。
苏阑音本想找傅无漾汇合,谁知竟在路上遇到了傅溟川。
想起皇帝的话,她决定跟他一道回家,在路上也好说说此事。
可刚出宫门便看到傅无漾站在马车前等她。
傅溟川吩咐马车停下,苏阑音跳下车走过去,脸上带着歉意。
“王爷,实在抱歉,臣女恐怕要与七王爷一同回去了。”
傅无漾挑眉,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再说一遍?”
见他脸色不好,她只能放低姿态解释:“臣女有很重要的话要跟七王爷商谈,只怕是不能跟您一起走了,抱歉,您要是不高兴的话,下次臣女必定郑重赔礼道歉。”
毕竟让人家等了这么久,她说不一起走就不一起走,这不是放鸽子吗?
若是普通人都会生气,更何况是逍遥王?
果然,傅无漾冷哼一声,面色阴沉。
“哼,你当自己是谁?本王也不稀罕等你一起,你爱跟谁走便去跟谁走吧,本王才懒得管!”
说完,转身一跃上了马车,压着怒火命令道:“回府!”
车夫害怕地缩了缩脖子,只能赶紧驱车离去。
看着那马车渐行渐远,总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他好端端的,至于这么生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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