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飞鸢看着骄阳郡主,缓缓笑了。
她慢条斯理道,“不明白情况的是你吧?你以为你告诉我,王爷前世终身未娶,这对我而言会是一种打击?不,这对我而言恰恰是一种鼓励。”
她轻笑,“你瞧,前世你父王没有遇见我,他一生都没娶妻,可今生他与我相遇了,短短数日他就对我动心为我神魂颠倒,一改前世不娶的命运,这不正是我的魅力所在,不正是我跟他缘分使然,不正说明了我才是他命中注定的伴侣?”
她凝视着骄阳郡主的眼睛,一字一顿,“你父王他前世终身不娶,那只是因为他没有遇到我而已。”
不等骄阳郡主说话,她又笑着说,“我很感谢郡主,原本呢,你父王一个权倾天下的王爷忽然喜欢我,我还有些不安和迟疑,可现在郡主你说的话让我安心了,你让我确定,我对他而言是不一样的,他用前世的终身未娶证明了他不是一个会随便动情的人,他既然对我动情,那就一定是真心真意。”
她端起桌上的茶杯,含笑递给骄阳郡主,“所以,多谢郡主今日来做媒啊,我会好好珍惜你父王,到时候我跟你父王大喜之日,我一定得拉着他给你这个女儿敬上一杯酒——这杯‘谢媒酒’,你受之无愧。”
她心想,之前她只知道姬无伤前世直到三十六都未娶,可现在骄阳郡主告诉她,姬无伤前世直到五十岁仍旧是孤身一个人。
这样心如磐石的的男人为她动了情,她为什么不要?
她是真的感激骄阳郡主,感激小郡主来做媒。
“……”
骄阳郡主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望着景飞鸢。
她被彻彻底底震住了,一时间愣是没反应过来。
等她反应过来以后,她脸色变得铁青一片。
她这叫不叫聪明反被聪明误?
她这叫不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她愤怒得一口血差点喷出喉头!
她用力推开景飞鸢递来的茶杯,在茶杯的碎裂声中,她指着景飞鸢鼻子破口大骂,“贱人!你怎么这么不要脸!我这辈子就没见过你这么下贱这么不要脸的人!”
景飞鸢平静擦拭着手指上的茶水,“是吗?那你以后可以多见见开开眼,毕竟,我们大概是要在一个家里生活一辈子了,乖女儿——”
骄阳郡主被这一声“乖女儿”叫得差点呕血。
险些被气哭的她死死掐着手掌心,怨毒地骂道,“景飞鸢,你就这么缺男人,你就非要抢别人的男人吗?”
景飞鸢抬头看着她,神色微冷,“这句话我也想问你。你才十一岁,你就这么缺男人?我不要的赵灵杰,你还要上赶着抢?”
不等骄阳郡主说话,她又说,“你娘去世四年,我才跟你父王相遇,可你呢,我跟赵灵杰几日前还没和离你就跑来跟我抢,到底是谁不要脸,到底是谁缺男人,嗯?”
骄阳郡主怒不可遏。
她已经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她想把景飞鸢的脸抓花!
景飞鸢看了看已经要出离愤怒失去理智的小郡主,慢悠悠说,“你还有时间在这里跟我吵,不如赶紧去想想办法救你的好夫君吧。”
她轻笑,“那日,你父王亲口承诺了我,只要我写状纸告赵灵杰和赵钱氏,他可以让衙门为我敞开,只是你皇伯父死得不凑巧,耽误了我的正事儿。等你皇伯父的丧期过了,我会和赵灵杰对簿公堂,到时候赵灵杰输了官司,他可就再也无法考科举了,你的状元郎,这辈子再也做不了状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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