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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过了两天,学院发了一条通知。

大概意思是:二班的郭广老师有事,请假要远行。二班在郭广回来之前,学员会被一分为二,一半分到一班,一半分到三班。

“听说二班有一半人会来我们班。”四郎对蒙着眼的门墩说道。

“是啊,希望曾牛和侯宝不要过来。”门墩解下了蒙在眼上的黑布,说道:“你待会敲得声音大点,不然我听不着。”

两人一直在准备半个月后的测验,就在着院子里,四处弄出声响,让对方判断方向。

分班的结果出来了,庆幸的是,曾牛和侯宝去了一班。也就是说,侯宝、曾牛、苏丹和江云生在同一个班里。

很快,半个月过去了,到了木桥测验的时候。这段时间,四郎和门墩每天有空了就蒙着眼睛,训练自己耳朵的能力。

门墩有时候练一段时间,觉得没意思,就作罢了。

四郎是异常的刻苦,这是他从小做事的风格。

有时候,他训练地多了,那蒙眼的黑布,都在太阳穴处,勒出了印子。

测验即将开始,众人围到了木桥前面。

只见,桥的上方,平行地拉着两条绳索。绳索上,每隔一段,垂着一对沙袋。左右沙袋参差,挡住了过桥的路径。一阵风吹过,沙袋下方绑着的小铃铛,铃铃地响。

姚思敏见今天天气不错,穿得异常凉快,靴子和短裙中间露出的长腿,甚是白皙。

“你们灵识尚浅,灵觉尚弱,所以我就没给你们增加难度。”姚思敏看着桥面,脸庞挂笑地说道。

“铃铃铃……”一阵清风吹过,空气中夹着着淡淡花香和竹香。

姚思敏的一缕发丝飘在了唇间,他用食指撩开发丝,舔了舔嘴唇,整个人散发着清新而妩媚的气质。

“原来是这样啊。”一学员看着桥面,又看看水池,说道:“这要是判断不准的话,非得掉下去不可。”

“怎么样四郎?有没有把握。”门墩见四郎在看沙袋,他问了一句。

四郎狐疑了一下,点点头。

“你看,那沙袋下可有小铃铛呢,这不是送分题嘛。”门墩用下巴指了指沙袋,自信地说。

“别大意,我看没那么简单。”四郎拍了拍门墩肩膀说道。

测验和上次上课一样,也要蒙上双眼。

第一个学员上去了,助教早已站在了绳索的末端。那学员踉踉跄跄地走上桥头,助教晃起了绳索。

“铃铃铃铃铃……”小铃铛的声音响起,沙袋开始交错摆动。

只见那学员伸出双手,摸着空气,徐徐挪步。他走了几步,在接近第一个沙袋的位置,停了下来,但手还在摸着,沙袋还在摆着,铃铃声还在响着。

“走啊,别怂啊。”人群中有人叫嚷着:“快点,别浪费时间。”

“别用手摸,用耳朵听啊你。”

“加油!”

“……”

人群中夹杂着各种声音。

那学员听同学们都在起哄,自己也不好意思不挪步。他大胆地挪开了步子。第一个沙袋晃到了最高点,他顺利地过去了。

第二个沙袋擦着他的手指,晃了过去,他又顺利过去了。那学员面露喜色,像是成功将至。

忽然,女助教使了把劲儿,那沙袋更快幅度更大地晃了起来,铃铛的余音也更长了。

那人有几分慌乱,乱了脚步,旋即就“扑通!”一声,落入了水中。

众人哈哈大笑。

水池中,那人乱刨了几下,站了起来,用手抹了抹脸,摘掉黑布,吐出口水,咳了几声。

“不行啊。”门墩看着水中的学员自言道。

第一个人过去后,学员们依次去测验,最后只有五分之一的人顺利过了木桥。门墩摔得最猛,第一个沙袋就把他撞了下去,溅起了一坨大大的水花。

四郎看到,哈哈大笑,前仰后合,“叫你小子不好好训练。”四郎说道。

虽然,这句话,在水池里的门墩并没有听到。但是,不影响他站出水面后,捶打水花的力道,显然,他是气愤的。

不知道门墩那是在暗下决心呢,还是在抱怨自己运气不好。总之,门墩湿漉漉的衣服贴着肚皮,他就上来了。

四郎一顿谨慎操作,甚是稳健,顺利地通过了木桥,他松了一口气,知道这圆满的结果来之不易。毕竟,自己太阳穴被勒出的印记,还没有完全褪去。

“四郎,我那是运气不好,脚底滑了一下。”门墩一边拧袖子上的水,一边对四郎说。

四郎抓起门墩肚皮上的衣服,一边拧一边说:“下次啊,希望你能直接滑到桥那头去。”

衣服被四郎一拧,门墩的肚皮被衣服勒得难受,他打开了四郎拧衣服的手,说道:“去,你又埋汰我。”

微微一笑,四郎说道:“还不是你平时不好好训练,这会,又怪脚底板子了。”他又指了指自己太阳穴上的勒痕说:“你瞅瞅,这是什么?”

门墩看了看说道:“你就是手重,把自己都勒出印了。”

四郎无话可说了,他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印痕,又顺势用手指插进头发里滑到脑后。然后,冷不丁地拍了一下门墩肚皮道:“重不重?”就跑开了。

“杨四郎,你站住。”门墩看了看自己肚皮,旋即就追了上去。

到了宿舍,其他两位舍友干衣服已经换了一半,正在继续换着衣服。

门墩像两人解释着,吹牛着,说自己就是脚滑,说杨四郎就是走远,一边说还一边比划着。

还模拟着下次自己过桥的身法,说的很是绘声绘色,好像很有把握的样子。

两人听了也只是笑了笑。

说了一会,见两人也没有太多回应,门墩自知无趣,就停了下来。可能是刚才太投入了,他竟忘了自己的湿衣服还没有换,一屁股就坐到了自己的被褥上。

被褥上,留下了一坨屁股大的水痕。门墩看到水痕,旋即,就换了干的衣服,然后就把被褥一抱,去院子里晒。

“吴长生,你尿床了啊?”一学员路过,看到门墩在展开他的被褥。

“滚一边去,你才尿床了呢”门墩见对方拿自己玩笑,没好气地说道。

那人也识趣,哈哈哈地走开了。

四郎回到宿舍,看到门墩床上没有被褥就问他,才知道院子里晒着的是他的被褥。

“我还以为谁尿床了呢。”四郎说道。

“别说了啊,再说,晚上我等你上厕所的时候就尿你床上。”门墩撇着嘴说道。

四郎见门墩有几分失落,就安慰道:“得,得,得,不说了,还不成嘛。”

“对了,你要是训练的话,随时招呼我,本陪练随时奉陪。”四郎接着说。

门墩脸朝着一边一斜,也不看四郎,心里想:“这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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