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遮遮掩掩,故意隐瞒,那才是有问题。
所以,方文初经过深思熟虑,确定他的分析无误,便趁着参加会议前夕,漏夜前来,向厉元朗通报这一突发事件。
厉元朗极为震惊。
这么大的谣言,他被蒙在鼓里一无所知。
厉元朗便问方文初,“方老,这种消息,您知道多久了?”
方文初想了想,“大约一个礼拜,应该不到,也就三五天左右,对,三天,我确定。”
好一招釜底抽薪。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制造出他的桃色绯闻,摆明是给他上眼药。
尤其是此事已在代表中间传开,正应了那句话,癞蛤蟆上脚面,不咬人膈应人。
不能阻止你厉元朗去掉“代”字,也要让你身败名裂,弄个坏名声。
就是主打不让厉元朗顺顺当当,圆圆满满。
幕后主使到底何人,竟然对厉元朗恨之入骨,置死地而后快。
现在不是揪出幕后黑手的时候,将谣言影响降到最低,才是关键。
送走方文初,都不等厉元朗喘口气,郭启安的电话跟着就到了。
郭启安也被突如其来针对厉元朗私生活的事情,气得不轻。
谁都清楚,选举厉元朗正式担任洛迁省长,是大会的重头戏。
而厉元朗能否成功得到足够选票支持,是检验厉元朗,也是对郭启安领导能力的考验。
无中生有的谣言,出现在代表中间,表面上针对厉元朗,也是给郭启安制造麻烦。
难不成把他气得脸色铁青。
就在刚才,他已经对战世学发了一通火。
这么大的事情,他作为书记竟然一无所知,连个苗头都没听说过。
摆明对方故意制造噱头,要打一个措手不及。
郭启安既生战世学的气,又对厉元朗有意见。
好端端的,孤男寡女往深山里跑个什么劲儿。
不知道就要召开大会了么,平时怎么都行,在这个节骨眼上,夹起尾巴做人,挨过重要时刻,你厉元朗就是大闹天宫,想来别人也掀不起多大风浪。
现在可好,被人抓住把柄不说,还无限放大。
有的没有的一起捅咕出来,让你百口莫辩,浑身是嘴都说不清。
至于战世学吃批评,纯属代人受过。
郭启安批评他消息不灵通。
办公厅养了一群吃干饭的,这么大的流言蜚语,事先一点风吹草动都没有。
你这个秘书长的敏锐性哪去了?
办公厅几百号人,就没人汇报过么!
郭启安不信,战世学也觉得匪夷所思。
直到郭启安冷静下来,战世学才劝说道:“郭书记,我觉得,这是一起故意制造谎言,混淆视听,破坏这次大会和谐的阴谋。”
“即使厉省长没有和冷副总单独出去游玩,对方也会在其他方面入手,反正就是不让厉省长顺利当选。”
郭启安眼睛一立,吼道:“什么单独游玩,要注意你的措辞。那是厉省长有意结交莫巴利安将军儿子,事实不是都看到了吗?”
“为这事,沃宁父亲专门给我们发来感谢函,这事都惊动外事部门了。”
“我们对他儿子以礼相待,加深我们两国间的感情,还能在今后的合作当中,占据有利位置。”
“厉省长此举,是做了一件好事,天大的好事。”
战世学连忙点头称是,并做出诚恳道歉。
只是他的话,在郭启安的心目中产生警惕性。
战世学又说:“这次全省人事调整,可谓几家欢乐几家愁。如愿以偿的好说,可那些不如意的人,难免心中产生不满。”
“趁这次大会,搞点动静出来,主打一个我不好,别人也别想好的卑鄙伎俩,不是没有可能。”
这句话,倒是提醒了郭启安。
也真是,人事调整大动干戈,使得不少人远离权力圈子,失落和不满肯定存在。
人一旦丢掉切身利益,心态很容易发生变化,甚至扭曲。
失去理智的话,就会不计后果的为所欲为。
鱼死网破,在所不惜。
可是,目前调查显然已经来不及。
如何挽回劣势,让代表们正确认识,成为当务之急。
郭启安的这个电话,主要就是和厉元朗商议解决之道。
当然,他不能对厉元朗发火,语言语气相对平和。
厉元朗放下电话,直接走向郭启安所住房间。
路上,厉元朗问起陈先,事先就没一点这方面的消息?
陈先自知失职,首先承认自己敏锐度不高。
并且表示,“省长,这伙人有意为之,封锁消息,在大会之前放风,就是要让我们难以招架。”
“只是,我有一点不明。”
厉元朗瓮声瓮气道:“直接说,别吞吞吐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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