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苒坐上飞机后才发现,自己并没有避开和陆玉蓉同一趟航班。
不仅和陆玉蓉同一趟航班了,而且还是邻座,她心里忍不住埋怨绮罗自作主张帮她买头等舱。
如果她坐经济舱,即使同一架飞机,也不用挨着了啊?
不得已,只能笑着给陆玉蓉打招呼:“这么巧,我还以为姑姑上午就飞回北城了呢?”
“原本是上午飞的,可大嫂硬拉着我跟二嫂去她的整形医院,然后就给改签到了下午......”
陆玉蓉简单的说了下林秀秀上午在整形医院的事情后问:“秦苒,对于整容这件事,你怎么看?”
“睁大眼睛看啊?”
秦苒笑着回答:“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存在即合理,现在整形医院的生意越来越好,整容的人越来越多,说明发展趋势一片光明啊。”
“那等你三十多四十岁后,脸上有皱纹了,眼袋也有了,你会去动自己的脸吗?”
“这个问题我现在回答不了你,因为到四十后我还有差不多二十年的时间,我也不知道二十年后的我将是怎样的心境。”
秦苒非常坦白的回答:“但如果你问我现在会不会去动我的脸,我可以非常明确的回答,我不会。”
陆玉蓉:“二嫂刚开始也是兴致勃勃的,可当她见到那个设计总监的脸跟硅胶娃娃样做不出表情时,她就犹豫了。”
秦苒表示理解:“犹豫是正常的,选择原本就不那么容易,有舍必有得,你得到一张近乎完美的脸,自然就要失去表情管理权,这世上哪里来那么多的两全其美?”
陆玉蓉疑惑:“秦苒,你才二十一岁啊,跟你聊天,怎么感觉你好像很成熟的样子呢?”
秦苒笑:“我这不是成熟,我这是理智啊?理科生不都这样吗?”
陆玉蓉:“你不学中医的吗?怎么又是理科生了?”
“学校也没规定,理科生不能学中医啊?”
陆玉蓉:“......好像也是,可我女儿理科好差,感觉她太容易感情用事,想一头是一头,我都头疼死了。”
秦苒:“......”该来的还是要来,躲都躲不掉。
“秦苒等下到北城去我家吃饭,我女儿早就说想见见表嫂,今天刚好周六,她也在家。”
“姑妈,今晚真的不行,我师兄和我约好了,在北城等着我一起吃饭,我们要讨论中医的问题。”秦苒拒绝得非常彻底。
陆玉蓉不死心:“那明天中午吧,明天中午来我家,你喜欢吃什么菜,我让厨子提前准备好。”
秦苒再次婉拒:“姑妈,我来北城不是玩的,是有事特地过来的,明天我和师兄要搞课题研究,晚上要连夜飞回滨城,后天还要去夏氏上班。”
陆玉蓉疑惑:“这么忙啊?”
“我是专程过来办事的啊。”
秦苒怕姑妈生气,赶紧解释着:“这样吧,等我毕业了,跟陆云深一起来北城旅游,到时候再来拜访姑妈您们一家。”
陆玉蓉也知道凡事不能强求:“行吧,那等你大学毕业了再说,刚好暑假我家霏霏也放假了。”
傍晚五点,航班抵达滨城机场。
陆玉蓉再次邀请秦苒坐她的车前往市区:“我家司机已经在门口等着了,你到市区再搭地铁,这样更方便一些。”
秦苒正想说开车可能还没有地铁快,阳管家就已经在门口朝她招手了。
“秦小姐,这边!”
秦苒抬手朝那边回应了下,表示自己看到了,然后又回头给陆玉蓉挥挥手。
“姑妈,那我先走了。”
陆玉蓉怔了下,看着过来接过秦苒行李箱的中年男人,虽然那人戴着墨镜,但不妨碍她从衣着上认出那人来。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那样的衣着应该是阳家的人。
秦苒说今晚师兄在等她一起吃饭?可她不记得阳家有学医的啊?
而且,阳家在北城是一般人够不着的家族,包括她的夫家,秦苒又是怎么和阳家人搭上线的呢?
她拿起手机就给丈夫打电话:“玄色中山装,是不是阳家工人特有的着装?”
蔡志明回想了下:“应该是,但不妨碍外边也有穿这样衣服的人,你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因为,我刚刚在机场看到接我侄儿媳妇的人穿的就是玄色的改良中山装,和上次帮阳少开车的司机穿的没有口袋的中山装颜色款式都一模一样。”
“接你侄儿媳妇的人?”
蔡志明当即就笑起来了:“算了吧,你侄儿媳妇,就是那个混娱乐圈的秦苒?您认为阳少的保安会接混娱乐圈的人?”
“不一定是阳少的保安嘛,我只是觉得他很可能是阳家的工人而已。”
蔡志明没心情跟老婆讨论这个问题;“你赶紧回来吧,霏霏今天又把家教老师给骂走了,她已经被你给宠得无法无天了。”
陆玉蓉当即就不高兴起来:“这话说得,好像你就不宠女儿似的。”
蔡志明宠溺的笑:“都宠,所以......你赶紧回来吧。”
秦苒坐上阳管家的车后才皱眉;“我都说了不用来接的,其实地铁比你开车更快捷。”
阳管家:“周六,不塞车,开车还是更方便一些,你又带着行李箱,主要少爷等着你吃饭。”
“我说了让他先吃,不用等我的啊。”
秦苒对这种过于礼节有些不太适应:“你们这样,给我心里压力很大,我只是拿钱帮阳少治病而已。”
“医生才是掌握阳少生命大权的人,阳少哪里敢松懈?”
阳管家熟练的开着车:“秦医生,你不用有任何心里负担,我家少爷对医生一向都是非常敬重的。”
秦苒从善如流;“好吧,那就辛苦阳管家了。”
晚上七点半,秦苒随阳管家抵达阳睿的君御天下。
走进阳睿的大平层,秦苒瞬间感觉到一股不太对劲的味道,她的鼻翼抽搐了下。
“秦医生,阳少在开会,估计还要等半个小时,你先到阳台上坐下来喝喝茶。”
秦苒点头,走到阳台才发现,原来铁树旁边,放着两盆变色郁金香。
秦苒的眉头瞬间拧紧:“为什么突然在阳台上摆两盆郁金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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