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个小时过去了,阳睿的手术还没结束。
手术室里的医生和护士能不能熬得住,大家都已经不关心了,因为他们现在关心的是自己能不能熬得住。
首先是守在手术室外边的阳夫人熬不住,她在距离48小时还有两个小时时直接晕了过去。
然后是阳管家等人熬不住,毕竟年龄大了,这长时间不分白天和黑夜的熬夜,也是真的扛不住了。
阳光家人率先熬不住,他们想住进病房,无奈仁康医院病房天天爆满,患者住院都要预约一周以上,哪里有多余的病房给他们住?
而医生也对守在手术室门外的他们说,用不着整天守在在这里,因为你整天守这里也起不到任何作用,手术不会因为你的守候加快,医生在里面还是按照他们的步骤来。
阳家人先撤了,然后是华清大学中医研究院的学生们撤了,毕竟他们也要工作要学习,不可能整天守在这里。
最后是那些躲在暗处的所谓媒体人也撤了,他们可是靠流量吃饭的,虽然说率先报道阳睿手术成功与否会给他们带来流量,但长时间的耗在这里也耗不起。
怀月仙知道手术72个小时还没结束时,气得脸都狰狞了。
“秦苒这什么意思?她在里面究竟有没有给阳睿做手术?”
这个问题,除了手术室的人,谁还回答得出来?
“你着急发飙都没有,别说那些自媒体撤走了,华清大学中医研究院那些秦苒的走狗撤走了,就阳家人都已经撤走了,现在谁还守在哪里啊?”
的确是没有人守在这里了!
不对,还有一个人守在这里,他就是石月清。
作为石铁成的弟子,秦苒的师弟,他可不敢像其他人那样撤走。
最主要,他没有其他人那样累,因为其他人时刻保持着紧张的状态,他一直很松弛,每天按时吃饭,按时休息,虽然是坐在塑料椅子上休息的。
手术室外边的变动,身在手术室里的秦苒并不知道,因为她全部身心都在阳睿的病情变化上,别说关注外边的变动,就时间的流逝她都没关注。
手术室里24小时亮着灯,医护人员都没有带手机进去,他们能看的时间是挂在墙壁上的那个时钟,而那个时钟只有时针分针,却没有日期。
时针一遍一遍的从0点走到0点,刚开始大家还算一下它走了几圈,后来大家都懒得算了,因为它走几圈不重要,重要的是阳睿这手术啥时候结束?
这个问题,秦苒回答不出来,因为秦苒给出的答案时,阳睿的病灶什么时候变成良性的了,手术就结束了。
宁教授是因为想亲眼见证秦苒手术,主动请求给秦苒打辅助的,而他是仁康医院外科劝慰专家。
他承认,秦苒做手术精准,细心,这是他提前就预想到的,毕竟汪挽月的手术是秦苒做的。
但他没想到秦苒做手术居然还如此的耐心,而这种耐心,是他之前从来不曾见过的。
谁不是把体内的病灶清理了就缝针啊,可秦苒硬是给阳睿定制了无菌仓,手术结束后只是用两边挤压方式让伤口合拢,却并不缝合,而是耐心的等再一次病灶出现,然后继续清理......这样的手术宁教授从来不曾见过,他不得不感叹年轻人的胆大和心细,他们是真的不按常规出牌。
创新,果然是年轻才有的,他这当一辈子医生,都快六十岁了,从来都没敢想用这样的方式为病患做手术。
当然,这样做手术代价也是非常昂贵的,因为的长期霸占一间VIP手术室,同时还要用各种昂贵的药物。
西药基本上是仁康医院提供的,医院里最好的药全都用上了。
但中药那一块,宁教授就不懂了,因为他见那个后来的中年男子不断的拿出中药来,而秦苒自己也备了一些中西药。
秦苒备的中药宁教授不懂,但他很快发现,秦苒备的西药,他也不知道是哪种药,因为全都是没有包装的?
他很想向秦苒请教,但秦苒那么忙,而且又那么专注,好几次他话到嘴边了,都张不开口。
至于手术还要多久这样的话题,他就更加不好意思开口问了。
因为他知道,问了也是白搭,就目前的情况看来,秦苒也不知道手术还要多久才结束。
阳睿手术迟迟结束不了,这可把躲在暗处的陆云深急坏了,他给苏越打电话时开门见山。
“那阳睿在手术室里,究竟是死了还是活着的?”
苏越被他的问题搞得非常无奈:“老板,这个问题,我咋回答得出来啊,我又没在手术室啊?”
“那你不能问石月清吗?你不说现在人都撤了,就剩石月清在手术室门口守着了吗?”
“问了,石月清就是这么回答的啊,他也见不得秦苒,送东西进去,都是一个护士接了他的购物袋就把门关了,都不跟他说一句话的。”
陆云深:“......行吧,那云智现在怎么样了?”
“他情况平稳,今天出重症监护室,医生预估很快会醒过来。”
陆云深长长的松了口气:“希望他早点醒过来,希望他......能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苏越:“是的,我们都是这样希望的,这一次幸亏是少夫人给他做手术,如果是别的医生,能不能保住命都是未知数......”
苏越说到后面都有些哽咽了,他们不知道秦苒医术有多高,但秦苒用一场又一场手术证明,她的医术真的很牛!
想去年陆云深和秦苒结婚时,他还觉得秦苒这种灰姑娘走了狗屎运,高攀上了陆云深这个大树。
仅仅一年后,他就觉得,是自己的老板陆云深走了狗屎运,高攀上了秦苒那棵大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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