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旱篁死了?死在那头杂毛鸟手里?它有那么大的胆子?它既然惨胜,为何不打扫战场,还要遗弃自己孩子的尸体?它是等着被我们追杀吗?”
“主人息怒,吞天雀生性怪癖,又在百年前加盟妖皇饕餮,它并不惧怕。或许,丧子之痛让它愤恨,故意留下线索。”
“一派胡言!继续给我查!我不信吞天雀敢明目张胆吞噬我儿!”
“主人息怒,属下继续查。”
“派人盯住东南部地狱犬,一旦唐焱回归,立刻拿下,我要亲自审问。”
唐焱在阵阵剧痛中醒来,鼻息间断断续续哼着呻吟声。
眉头紧皱,身体轻颤,感觉像是被亿万计的蚂蚁淹没。
它们在残忍的啃咬着自己的皮肤血肉,也在啃咬着自己的骸骨,甚至是颅骨和脑子。
那种痛苦简直无法言语,直让唐焱全身痉挛,颤颤的要去挖挠身体。
“醒了?”一个清冷的声音飘进耳朵。
唐焱昏昏沉沉的睁开眼帘,一个简单的睁眼动作,却像是使出了浑身气力,眼帘睁了四五次才勉强睁开。
在血雾朦胧模糊的视线里,是一个不太清楚地女人轮廓。
兰斜躺在树藤编制的吊床上,妖娆高挑的身材极尽火辣,把玩着一个红色锦盒,身边零零散散挂着些玉瓶,每个玉瓶都散发着浓郁的灵力。
在其中一个树藤上,还搭着条金色腰带——黄金锁。
她把唐焱的黄金锁给拆了,里面的灵源液等宝贝全给倒腾了出来,这会儿一边玩着空间锦盒,一边吃着灵源液,优哉游哉,很是享受。
“我在哪?”唐焱定定的看了很一会儿,才认出了兰。但全身剧痛,意识昏沉,随时可能再次昏迷。
“放一百个心,这里很安全,不是地狱犬,不是千岁山,也不是尸皇族的领地,这里……是我的地盘……”
兰优雅的晃了晃手指,指了指宽敞别致的房间,这是一棵完全由巨树编制成的房屋,透着花香与清新,飘舞着星星点点的灵气。屋顶上有迷蒙的光亮从缝隙间投入,把房间的气氛点缀的恰到好处。
唐焱颤巍巍的抬起手,指向了兰身边挂着的灵源液玉瓶:“……我的……”
“现在是我的了。”兰嫣然一笑,纤指一挑,勾起一个玉瓶,把玩在手里。“要吗?”
“要……多一些……”唐焱非常虚弱,积蓄灵源液来补充灵力和精力,让自己尽快的恢复。
“条件呢?”
“……你的命……”唐焱左眼微微一眯。
兰咯咯一笑,手里的皮鞭指向唐焱的左眼:“我对你的秘密了如指掌了,不想受罪,规规矩矩在那里趴着。”
“……你想……怎样……”
“嗯,怎么说呢,我也不太清楚。”兰认真的考虑了会儿,微微一笑:“我帮你把战场打扫干净了,把你遗留的东西都处理了,保证不会有人从战场上找到你留下的痕迹。这一点,你应该谢谢我吧?”
“……谢谢……”唐焱很虚弱,实在没精力跟她聊天。
“我没有把你带回千岁山,否则那群老妖绝对不会让你好受,起码不会像现在这样安安静静的调养。这一点,你应该谢谢我吧?”
“……谢谢……”
“我没有把你送到尸皇族的领地苍梧之渊,算得上是救了你一命吧?这一点,你应该谢谢我不?”
“……谢谢……”
“好了,有这三谢,等于你欠我三条命,可对?”
“……对……”
“命债需要命来偿,这个道理最简单,你应该明白?”
“……明白……”
“乖,真乖。”兰笑容嫣嫣,继续问道:“对待救命恩人,你是不是应该多一些坦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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