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强就笑了,说:“真是胡言乱语的,要是冀良青同志真给他打过电话,他还不录音啊,这个人我太了解了,心术不正,总能编造出许许多多的谎言。”
季子强的话打动了调查组的人,作为他们,在这件事情上肯定是主要听取季子强的话,因为季子强是北江省目前的宠儿,不管是王书记,还是李云中,再或者其他几个包括谢部长,叶眉在内的常委,都是对季子强赞赏有加,作为当地的一级政府代表,他的话是有组织含义和政治含义的,是需要重点考虑的。
但季子强的话还让另外的一个人大吃一惊,这人就是冀良青,他起初是惊讶于季子强对自己的保护,他有点晕了,季子强为什么这样对自己,就算他已经不想收拾自己了,但他也犯不着为自己说话啊。
冀良青还没有想完这个问题,季子强的话又让他感到了沮丧,他还深深的明白,自己败在季子强手里真的是一点都不冤枉了,因为季子强刚才的话已经清晰的表明了另一个事实,那就是季子强,张光明两人手里根本就没有什么电话录音,那完全是季子强杜撰出来,吓唬自己的一个虚构的王牌。
但自己纵横官场多年,经历过多少次危机和大战,本来早就练就了深蔽的城府和火眼金睛,今天还是被季子强骗了,季子强啊季子强,这头狼超越了自己所见过的所有对手,他的心理素质,他的故布疑阵,他的洞悉权谋,都不是自己能比拟的,自己败的心服口服。
冀良青一下就感到自己老了,是的,老了,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这就是自然规律。
调查组又问了几个人,基本就是那个情况了,很多人也在附和这季子强的论调,所以调查组也就结束了调查,调查组很快就撤离了新屏市,回到省上复命去了,在所有人都离开之后,冀良青和季子强都没有离开,空荡荡的会议室里,只有他们两人坐着。
好一会冀良青才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帮我?”
季子强低头想了想说:“在我的感觉里,你实际上也并没有太多的问题,只是过于迫切了一点,想要除我而后快。”
“不错,我是一直有这样的想法,我赶走了好几个市长了,现在我输了,你却准备放过我,这有点意外。”
“也没有什么可意外的,我说过,权利的博弈不是要对方的命。”季子强淡淡的说。
冀良青点了点头,又问:“但不得不说,你这样还是有点冒险,万一我过了这关,平安无事了,你不怕我稳住位置,展开反击。”
季子强摇摇头:“不怕,在开会前的半个小时,我已经接到了省里的信息,你的辞职被批准生效了,所以以后我们不会再斗,相反,你还要辅助我,因为对你来说,那已经是最后的一步退路了。”
冀良青深深的看着季子强,他想,假如季子强没有在开会前接到省里的消息,那么他还会在刚才帮自己吗?冀良青没有答案,这恐怕将会是永远的一个谜了。
新屏市一下子就又回到了往日的单调和平静中,冀良青在不久后的一天,就离开了书记的位置,而大宇县的张光明,也同样的被一撸到底了,季子强呢,暂时的代管了新屏市的全部工作,成了党政两面的一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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