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强黯然的摇摇头,冀良青果真够强悍的,是啊,是缺少一样东西,那就是证据。
实际上在这个时候,冀良青也知道自己下台是迟早的事情了,但人总是想要一种侥幸,他也在不断的鼓励自己,一定要挺住,假如季副书记能挺住不倒,那么自己还是有一线生机的。
而季子强现在也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季副书记倒那是肯定的,但倒下的时间是哪天,对这一点季子强却很难判定,毕竟那是更高一层的安排,身处在小小的新屏市,季子强是有地位上的局限性。
同时,季子强还明白,不管怎么说,冀良青是一定会撑的更久,因为他更隐蔽一点,从正常的情况上看,就算季副书记倒了,冀良青也未必会马上下来,除非季副书记会在倒下的时候把冀良青也拉上垫背,但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因为这对季副书记没有一点意义。
所以自己必须制造出一个杀局,来让冀良青自己垮掉,自己不能等,也等不起,夜长梦多,在这瞬息万变的官场,什么样的人间的奇迹都是会发生,既然现在自己的眼前有一个机会出现,自己就一定要努力的抓住。
冀良青显然也看出了季子强的短板,所以继续说:“证据,证据,季子强你懂吗?一个厅级干部,就凭这几个东拼西凑的材料就能整倒吗?亏你想的出来。”冀良青用一种很笃定的语气对季子强说。
季子强静静的看着冀良青,眼中生出了许许多多的怜悯和无奈,他就那样一句话不说,就那样看着冀良青,让冀良青在后来就无法再延续自己的笃定和微笑了,因为冀良青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面对的根本就不是一个按常理出牌的人,自己面对的是一匹狡诈而凶狠的狼。
笑声也慢慢的停歇下来,冀良青的心也慢慢的收缩在了一起,季子强的表情让他开始对自己的判断有了一种怀疑,季子强一定已经有更好的办法对付自己了,否则,他怎么会有这样的眼神呢?这个想法刚刚一冒头,冀良青就无端的生出了难以名状的恐惧,这些天来他一直强迫自己坚强起来的信心开始动摇了。
他看着季子强那迷蒙的眼光,说:“怎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吗?难道你能证明我什么吗?”
季子强用充满了同情的语气说:“你以为我就拿这几份材料就到你这里来了?你认为我是一个考虑不周的人?你认为你看的出的问题我能看不出?冀书记啊,我一直以来都把你当着一个强大的对手在看待,但你显而易见的,小看了我,这会害了你。”
冀良青的眼睛就眯起来了,是的,自己是应该重新的衡量一下目前的状况了,季子强不是一个傻蛋,他没有决胜的把握,怎么可能就这样冒失的跑到自己这里来宣示胜利呢?这根本就不是季子强一贯沉稳和谨慎的风格。
冀良青眯起的眼中射出了冷冷的光,但敏感的季子强还是能在冀良青貌似威严的表情中看到他内心的慌乱,不然为什么他的眼皮会不断的颤动,那是因为恐惧。
“季子强,既然如此,我们的敞开来说吧,你有什么可以让我认输的证据,假如有的话,我无话可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输就输了。”冀良青急于要知道季子强手中到底还有什么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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