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想到这个项目的时候,冀良青的心中才会有那么一点点的遗憾,也有一点点的难受,季子强倒下去固然不是一件坏事,但为了让他倒下去,却连带这付出了如此惨重的代价,自己这个书记是有责任的,但战车已经开动,自己又哪能完全掌控呢?
冀良青再一次暗中叹口气,看着别墅发了好一会的呆。
别墅里现在也是很安静的,只有萧博瀚和季子强坐在宽大的,豪华的客厅中央,那意大利真皮沙发上就他们两个人坐着,显得有点空旷和过份的宽大。
季子强已经不在喝茶了,他喝够了,刚才苏曼倩还给他简单的弄了一点吃的,一个肉丝面,还有两个煎鸡蛋,季子强到时没有发现,原来在人饿急了的时候,这么难吃的饭自己也硬是能吃完。
还好,苏曼倩是有自知者明的,没有问季子强香不香。
不过季子强还是很佩服苏曼倩的镇定,到底是当过大姐大的人,面对外面几百警察的包围,还能如此从容淡定,真是难得啊。
后来苏曼倩又上搂了,季子强就笑着对萧博瀚说:“你这个老婆不简单啊,我看一点都不紧张。”
萧博瀚也笑笑,说:“这个女人还算好的,要是换做孟玲在这里。那一定早就喊起打打杀杀的话来了。”
季子强摇着头说:“就你们几个人,嘿嘿,还算冷静,真的干起来,估计一个都别想活着离开。”
萧博瀚摇摇头说:“说良心话,我一直在犹豫,没有下定最后的决心,要是最初真干起来了,那时候武警都没有来,就凭新屏市这百十个警察,恐怕还挡不住我们。”
季子强有点难以置信的看来看萧博瀚,说:“吹牛是不犯罪的。”
萧博瀚哈哈哈的大笑说:“你见过我吹牛吗?”
季子强摇摇头,这还真的没有见过,从自己认识萧博瀚的第一天起,这也很多年了,不管是萧博瀚在那种状态下,自己确实从来没有听他吹过,他一直都是一个很低调的人。
“这就对了,不是我小看新屏市的警方,他们这上百个人里面,有谁真正的对着人开过枪,对这点,我是表示怀疑的,而我们这里的十来个人,除了苏曼倩没有动过枪,还有的都是身经百战的高手,但我不希望走到哪一步啊。”
“是啊,谁都不希望那样,你在国内还有这么多的产业,这么多的员工,你那样做,就算你能逃掉,可你对得起他们吗?”
萧博瀚点头承认,说:“你说的一点不错,所以身外之物有时候是会害死人的,我是担忧这些,这些产业,都是兄弟们用命换来的,我不想一跑了之,但要说到坐牢,我就更不愿意了,矛盾啊,人生总是有这么多的矛盾。”
季子强也沉默了,确实是这样啊,自己何尝不是每天都在面临选择,从某种意义上讲,人生的过程就是不断地进行选择的过程,只要是人生的选择,便只有对与错两种可能,没有中间道路可走,无论是对还是错,都只能由自己来负责。对了,不必庆幸;错了,也不必哀怨。对与错的交织正是人生的内容。
即使你在作出一种选择的时候战战兢兢慎之又慎,生怕出错,但这并不意味着你一定可以免了出错。相反,当你站在岁月的梢头回头看去,却往往会发现,你自己的身后竟赫然站立着那么多的错误哂笑着。有些人生选择,其对与错,很快便就会判然明了。而有些选择,其对与错则需要较长的时间甚至要你穷尽一生的岁月来评判。更甚者,有的选择只能留待后人去评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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