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强没有说话,他在思考着什么。
黄为了打破办公室有点沉闷的气氛,又大笑了两声说:“或许你请求我,我说不上能放你一马。”
季子强只能说话了,在说话前他掏出了那个武平给他的口供复印件,把它推到了黄的面前,说:“这是昨天在监狱对你儿子的审讯,你可以看看,当然,这看不看都无关紧要的,因为这个口供实际上也没有说什么重要的事情,但这将是我表明的一个态度。”
黄难以置信的看了一眼那个口供,他不去拿,知道看了也是没用,不错,这应该是季子强摆明的一种态度,也是一种真正的威胁,这个威胁不是他对自己发出的,他找到了自己的一个最薄弱的环节,所有这样的威胁也是具有强大威力的。
季子强继续说:“我知道你在忙着给他办保外就医,说实话,我和你们黄家也没有什么仇恨,一切都是公事公办,但如果你一定要我和你结下这个仇恨,那么我首先会对你儿子其他的问题展开调查,其二,我会对医院形成影响,谁想没病装病保外就医,呵呵,只怕很难。”
“你,你。。。。你季子强打击报复。”
黄有点绷不住,他知道季子强的性格,也了解季子强的手段,一旦季子强开始使用了他的手段,这一切都是能够做到的,季子强对付冀良青或许有点吃力,但对付自己的儿子,哪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这样的事情,他也完全可以做的名正言顺的,不要说冀良青,就是换着更高级别的领导,也毫无办法来帮忙的。
季子强很淡然的一笑说:“当然了,我也就是说说,实际上我从来没有想要和黄为难,就说说你儿子的事情吧,扪心自问一下,他是因为我栽了,但我是针对他个人吗?这显然不是的,他不过是撞在了枪口上而已,所以啊,黄老,我想,冤家宜解不宜结,你儿子的口供我也看了,问题不大,我一会就给公安局打个招呼,不要揪住一些过了的事情不放手吧,是不是?”
黄已经感到浑身无力了,他颓废而沮丧的坐在沙发上,把自己尽量的窝在沙发的一角,半天都没有说一句话,他想不到,这个季子强也会使用起如此卑劣的手段,这绝对不是一个正人君子的举动,可是,可是从自己认识季子强的那天开始,似乎就没有认为他是个正人君子。
他就是这样狡诈和凶残。
黄必须认真的考虑季子强的话了,季子强的话没有说死,还有很多回旋的余地,那么到底是继续展开对季子强的攻击好呢,还是就此罢手,好好的保住儿子要紧?这是一个难题啊。
放手一搏,是能让季子强搞个灰头土脸的,自己也算出了一口大气,但代价就是自己的儿子,不要说保外就医,恐怕搞不好季子强还会让他多坐几年。
但放过季子强,冀良青怎么办?他会恨死自己的。
在冀良青和季子强之间,黄的选择会是哪一个呢????
季子强没有继续等着最后的结果,他不愿意等,自己该说的话已经都说了,该自己撤退了,留下来的时间就让黄自己考虑吧,对这样的一个官场老手,自己要懂得适可而止,不要逼人过甚,还有一点时间,自己回去要做做自己的准备工作,至少要想出几个在黄不为所动的情况下,自己在常委会上如何应对的其他方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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