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一瞬间,凌冬松开了自己紧抱着他的手臂,跳下花凳,他顿时失去平衡,身体前载,脖子上的皮带套猛的收紧,他挥舞着双手本能的要保持平衡,凌冬已利落的搬倒了他脚下的花凳。
他的双脚一空,身体往下猛的一沉,就悬了起来,皮带“砰”的扽的笔直,已死死的勒住了他的脖子,吊灯的基座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嘎的声音,伴着大量的灰尘掉下来,他在猛烈的挣扎,四肢在虚空中抓挠蹬踹,暴睁的双眸死死的盯着凌冬。
凌冬站在下面,静静得仰望。两分钟后,他的动作只剩下了四肢在短促的抽搐,竟然大小便顺着裤腿淌下来,凌冬移开两步,站在稍微远一点的地方继续观察,直到他彻底的静止下来。
凌冬想,他到了那边,阎王爷问他是怎么死的,估计他是回答不上来的。。。。。。
这时凌冬来到那个浴室的马桶前,把自己一天一夜产生的尿液全部撒了进去,冲水后他回到办公室里。
尸体悬在空中还在慢慢的打转,他看了看表,已经是中午一点二十分了,时间不多了,他必须要赶在两点之前离开这里,三十分钟后,凌冬已经站在了大院的墙外,他轻轻舒了口气,摘掉手套,扫掉身上的灰尘,缓步走到了车水马龙的大街上。
按照杀手的规矩他应该立刻离开这个城市,这是最为稳妥的方式,但凌冬却选择了回酒店,回到酒店的房间,他立刻打电话要了食物和酒,然后脱掉所有的衣服,走进了洗澡间,仔细彻底的清洗自己的身体。
洗完澡以后,他恢复了一点点精神,穿上睡衣,饥饿感异常的强烈起来,打开电视机,他躺在沙发上静静的等待,大约一支烟的时间,送餐的到了,凌冬打開房门,服务生推着餐车走进来,餐车里的食物散发着迷人的香气,放在冰桶里的酒瓶也发出了悦耳的轻响,服务生把餐车里的食物和酒一件件的放在茶几上,凌冬看着说:“很丰盛啊。”
他就愉快的享受起来了。。。。。
大中午的,虽然天气很热,而且每个人上班的时候也都是晕晕乎乎的,但这依然没有让凶杀案隐瞒多长时间,不,确切的说,现在还是畏罪自杀。
所以在不到三点的时候新屏市相关的部分就接到了这个让人意外的消息——刑侦队的陈双龙队长竟然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上吊了?
这听起来真的有点吓人,特别是季子强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很颓废的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毋庸置疑的说,自己精心设计,小心翼翼的调查宣告失败了,又是一个线索中断,本来就在昨天季子强还满怀希望的。
他接通了武队长的电话:“武队,看来我们又晚了一点啊,这和大宇煤矿黄县长的事情如出一辙,你有什么看法。”
作为同样是警察的武队长,他知道的消息一点都不比季子强晚,但这个消息还是让他费解,他自然是不相信谋杀的,陈双龙这个人还是有点功夫的,再加上是大白天,还在戒备森严的公安局刑侦队里,自己从来没有听说过还有这样胆大的罪犯,但不是谋杀的话,陈双龙死的也有点太过蹊跷了,早不死,晚不死,看看事情要暴露,他就死了,这也有点太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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