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或者也是冀良青对南区不太热心的一个原因。
但季子强不想过多的过问这些事情,今天自己是没有什么任务的,跟在后面溜达就成了。
这样,几部小车就摇摇晃晃的出了市委大院。
而在南区的办公室里,新上任不久的办公室主任季红刚刚进来,她从以前乡上的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学教师,摇身变成了现在的南区办公室主任,这样身份悬殊、反差巨大的急促变化,就只发生在短短的半年时间里完成,都让当事人季红觉得,竟如做梦一般,几乎都无法让自己走回真正的现实里来。
季红作为南区的办公室主任,时间已经一个多月了,季红对怎样开展工作依旧茫然得很,这也不能怪她,本来嘛,她在学校里学的是师范专业,工作一年多来,最多的时间都是孩子王,教的是小学数学,一时半刻的,就让她负责起一个大区的这么紧要的工作,她肯定很难适应,须知,这个重要岗位,虽说从本质来讲,是极其务虚的,没有什么任务,指标。
但是要很好的完成办公室主任的职责,需要的却是具有很广博的工作经验和相当高深的驾驭人的水平,非得在区里磨练多年的老手才能胜任,现在角色转换这样快,却叫季红怎生适应得了?
这天上午她按了往常的作息惯例,早早的就来到办公室,开了门,办公室的内勤人员,灵巧地帮她打扫好卫生,并往她的水杯里加好茶水后,见她没有任何工作安排和重要指示,倒如木偶般,呆呆痴痴的望着窗外那棵大树发呆,以为她在思考什么重大理论问题,哪里敢惊动?就轻轻把门带上,悄无声息地出去了。
这里,季红坐在威严而宽大的办公室里,脑子却茫然得很,当办公室主任这么长时间了,每天工作该说什么,该干什么,她实在是心中没谱,现在索性就这样枯坐着。
堆在沙发上的什么《求是》、《半月谈》等党的理论刊物,也大体被翻了个遍,总是“坚定、坚持、探索、统一思想”一类的教条,而本省日报除了一些空对空的理论,也就总说全省哪里哪里又取得什么样的成绩,又说某某领导又在哪里视察了什么工作,这些也实在和她的现实没有多少联系;而本地的日报,晚报什么的,也不十分靠谱,当然大篇幅的,也就是说市里的某领导又亲自深入什么地方进行某项工作啦什么的,这些也引不起她什么兴趣。
但是自然,经常情况下,对这类报道她还是特别关注的,因为那里,经常地,总会出现有关她的庄市长哥哥的各种工作报道,而且很多时候,都会配以他的巨幅照片,每当这时,她都会拿起报纸,对着庄峰那勇武雄壮的身影瞧了又瞧,并把它紧紧捂在自己丰满的胸上,心中充满无边的幸福和联想,爱得无法说得出口,俊俏的脸也红扑扑的,煞是娇羞可人。
正想到这里,心电感应似的,办公室收发人员竟然就将当天的报纸送来了,季红一激灵,几乎从办公椅上弹跳而起,抓起那张报纸,看着看着,季红就心里不舒服起来,这报纸怎么办的?竟然没有庄市长的有关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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