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稼祥给季子强倒上酒,说:“那么现在省委会不会找尉迟副书记秋后算账呢?”
季子强思考着说:“很难说,现在有两种可能,一种是省委了解的这次选举背后的真相,那就会动他,凡是在选举中,违背省委意图操纵选举的,组织上都不会轻易放过。即使没有证据,但这事也明显的不能再明显,再说,组织要动他,也不会说这个理由,要说的理由多的是,只要他自己知道是这个原因理由,大家明白是这个理由就行了。”
王稼祥连连点头说:“是啊,要是这样的话,新屏市又该暗潮涌动了。”
季子强停顿了一下,接着说:“还有一种可能,就是省委不动他,这事虽然造成了一定的影响,但是并没既成实事。不过,省委会狠狠地批评他,这种批评可以不点名,只说事实,只说现象,只说危害性,可以叫你引以为戒。而这种指桑骂槐的批评是无法申辩的,尉迟书记自己知道自己事,也不可能申辩,这样会产生一种什么结果?以后,尉迟副书记将斗志消沉,他再不会得罪人,更不会像以前那么旗帜鲜明地支持我,也不会和我对立,他会小心的做人,小心的做事,这或者也是冀书记早就预计到的一种结果,也是冀书记希望的一种结果。”
王稼祥咀嚼着季子强的话,说:“也就是说,不管出现哪一种结果,在新屏市,尉迟副书记都已经失去了他的价值。”
“可以这样说吧。”
“那么,季市长,现在你在面对冀书记和庄峰的时候,你也失去了绝对优势。”王稼祥忧心忡忡的说。
季子强深深的看了一眼王稼祥,一点不错,王稼祥毕竟在官场的时间不短了,而且他也有足够的政治天赋,他看到了问题的关键,季子强也一直为这个结果在沮丧,他深刻的明白了目前自己面临的局面,自己已经不可能在成为新屏市三足鼎立中的一支力量了,自己必须做好准备,要么唯唯诺诺的低调做人,要么投靠庄峰或者冀良青。
当然了,两害相权取其轻,自己恐怕只能跟随冀良青的脚步走了。
这个时候,季子强也不得不佩服冀良青,几乎很多结果冀良青都已经预计进来了,他轻松的破除了自己和尉迟副书记对他形成的压力,让新屏市的政治生态又回到过去的状况下,姜还是老的辣啊。
王稼祥看得懂季子强的焦虑,他轻声说:“那么季市长,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季子强茫然的摇摇头说:“我还没有看的太清楚,在等等看吧。”
王稼祥端起了酒杯,说:“喝酒。”
季子强就把杯里的酒喝了,王稼祥不禁吓了一跳,要知道,这大排档可没有那种大酒店喝酒的酒杯,用的是喝水的玻璃杯,这一杯至少三两酒,虽然喝了一些,季子强这一喝,却喝了大半杯。
王稼祥想,季子强一定也头大的很,以后怎么样和冀良青,庄峰相处,是摆在季子强面前的头等大事了。
这时候,江可蕊的电话打了进来,问季子强在哪?
季子强说:“我在大排档,和稼祥喝酒。”
江可蕊说:“怎么跑到那种地方?”
季子强说:“不是贪这里炒的菜够味道嘛!”
江可蕊说:“注意点啊,一个是卫不卫生呀?还有一个,形象问题啊。”
季子强笑笑说:“没关系,不是喝酒嘛,酒能消毒,至于形象更不用怕了,我又没干坏事,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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