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走到近前，发现程涛的言谈举止完全颠覆了她的认知，还有程涛居然没看她一眼，如陌生人一般。
沈白榆咬咬唇，认真纠正，“他不是程涛，他是沈泽。”
“至于我和沈泽的关系，我已经和阿远说过了。他没有告诉你吗？”
陆瑶想起维远那天把她从家里带出来，问关于程涛的信息，现在想来，弟弟应该早就发现沈白榆和程涛的异常。
“没有！”陆瑶回答的干脆。
“那我也没办法告诉你。”沈白榆同样拒绝的干脆，补了句，“这件事你得去问阿远！”
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和她现在亲近的陆维远尚且难以消化，更何况是陆瑶。
她说出来，陆瑶只会觉得她胡说八道。
而她和二哥之间肯定说不清楚。
“你告诉我不就行了，何必舍近求远！”陆瑶目光毫不退让的看着她。
“我说出来，你肯定不会相信我。说不定还会觉得我是疯子！”沈白榆神色委屈，语气为难。
“你说出来，才能知道我信不信，就算我不信，我也会先找维远确认。”陆瑶锐利的目光盯着她。
沈白榆只好把当初跟陆维远说过的话又和陆瑶重复了一遍。
沈白榆以为陆瑶不会相信，可她忘记了，当初陆维远娶她之前是没有和她接触过的，只能通过旁人了解她过去和现在的变化。
但陆瑶是实打实的和程涛生活过，还睡在一起的人。
程涛天翻地覆的变化她最清楚。
怪不得维远当初向她详细问完成套的事情后，看着她欲言又止。
人里面换了魂儿的事情，对于一个除了四旧的军人来说多么难以接受，就是她听了都有些想笑。
可事实如此清晰的摆在眼前，港市看到的程涛，今天看到的程涛，和过去的程涛根本不是一个人。
她当初也奇怪震惊于程涛的变化，但从来没想过这个人的芯子换了。
她只以为老天开眼，让他良心发现了。
谁知到头来，竟然是人换了。
可也只有这个理由才能完全说得通程涛的变化。
他的谈吐气质，眼神都和曾经那个暴力无能的程涛不沾边。
一个农村人怎么可能一下子就跑到港市还混得风生水起呢？
“沈家二少，沈泽，是他真实的名字吗？”陆瑶问。
沈白榆愣了一下，不敢置信道，“姐，你信我说的话？”
陆瑶心里难以接受，但理智上已经认同了沈白榆的话。
沈白榆过往和陆家的事情，林文都告诉过她。
一个文盲突然识字，会英语，未卜先知救陆维远，这些都透着匪夷所思……
“嗯。维远在京市的那件案子，妈给我说过，还给我说过，你好像有些未卜先知的能力。还有今天程涛……”
陆瑶顿了下，更正道，“沈泽说的改革，他应该早就知道了。这种预知未来事情的能力，除了你说的理由，我想不到其他。”
“你会不会觉得我是怪物？”沈白榆小心翼翼问道。
沈白榆双眼清澈，真诚乖软，“我不会给你们带来伤害的，如果你害怕我，或者接受不了我和二哥来往，那我搬出去，以后不会出现在陆家人的面前。”
陆瑶难得一笑。
沈白榆这样一个活灵活现，真实漂亮的女同志，怎么可能会让她感到害怕呢！
“你说的事情，我会找维远核实。”陆瑶起身离开。
走到门口，又补了一句，“找个时间，约一下程……沈泽，我有些话想要问他。”
陆瑶愣了下，忙应声，“好。”
晚上，陆老太太吃完饭，把陆献国两口子叫到跟前。
她将白天看到是沈白榆和男同志喝咖啡的事情说了出来。
幸好老太太不认识程涛，所以这番话没有引起陆家的地震。
“小榆和维远结婚有一年了吧？”
“嗯。”陆献国点头。
“肚子咋没动静啊？”
老太太一问，林文也尴尬。
她也不是没催过两人，连补药都用上了。
“维远之前被下药，可能伤了身体。”林文把儿子推出去。
老太太知道这事儿，眉头一拧，“不是说看过医生，说没事吗？”
“是，”林文讪讪，“这事儿也急不来。”
老太太叹口气，想起今天和小榆坐在一起的男人，十分优秀。
“维远一个军人一年见不上媳妇几面。那大学里男同志多，今天还来了个港市的商人要和小榆谈生意。”
“不是我不放心小榆，她一张小脸长的漂亮，我是不放心别人！”
老太太的话说的直白，“马上十二月了，等小榆期末考完试，就让她回部队，先把我小重孙给怀上。”
老太太絮絮叨叨，说的口干舌燥。
陆献国把水递给老人，老太太喝了口，挥手让他们回去。
经过沈白榆房间时，林文让陆献国先回去，她敲了敲门。
沈白榆正在画二哥交代他的服装稿子。
听到敲门声，她把东西合上推到一边，“进！”
林文推门而入，沈白榆讶异，以往这个点。
林文和陆献国早就睡了。
“妈，你怎么还没休息啊？”
小姑娘脸上带着欣喜，林文看着她就欢喜。
她和这个儿媳妇共同经历了委员的风暴，睡在一起彼此打气。
所以现在两人说话，反而都是明着来。
“小榆，你和维远啥时候要孩子啊？”她也催了好几次，这次问的还算委婉。
沈白榆脸一红，林文接着道，“妈马上要退休了，在家闲着多没意思，你和维远给我生个孙子，我也有事干。”
“哦。”沈白榆抿抿唇，豁出脸来，“等他下次回来，他要是想要孩子，我就生。”
她话说出来有歧义，林文皱眉，不满道，“维远不想要孩子？”
沈白榆忙摆手，含糊道，“不是，是我们做了措施。”
林文想起维远说她毕业后要孩子的话，立马觉得是儿子的注意。
“行，你劝劝维远，咱们女人早生孩子恢复的快，这两年国家一直鼓励少生，趁着还没限制，你和维远可得加把劲。”林文表情认真。
沈白榆红着脸对婆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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